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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璋寒抚摸着她细腻白皙的脸颊,直直望进她温柔眼睛,幽深的黑眸说不出的晦暗。
殿内足足寂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得陛下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姜雪漪便被一把拉进了他怀中。
宽大的椅子刚好容得下紧紧相贴的两个人,姜雪漪冷不丁被他拥入怀里,整个身子都面朝着他。
她的个子和陛下相比算得上娇小玲珑,娇软的身躯无骨似的贴在他身上,头刚好抵在胸口。
光天化日,承载天下万民兴衰的勤政殿内,她与陛下这般亲密无间的姿势,让她忍不住连后椎都羞得发麻。
沈璋寒大手游移在她细腰间,隔着一层又轻又薄的绸缎,带着滚烫的热切,他的吻落在姜雪漪耳边,喉结难捱到发紧:“有这么在乎朕?”
姜雪漪身子微颤,耳垂温热的触感如过电一般,让她禁不住酥软。
铺天盖地的掠夺感向她袭来,这会儿的陛下似乎格外动情,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一般。
沈璋寒不知她这会儿是不是被他欺负得狠了,也不知是不是羞涩害怕,就见她眼角的泪水一点点落下来,洇在他粗粝指尖,手指却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破碎的啜泣:“陛下……”
“分寸。”
他抹去她的眼泪,却忍不住骨子里的破坏欲,想看她碎得更彻底:“朕不喜欢女人太没有分寸感。”
“你如今这般模样,朕便很喜欢。”
话音甫落,勤政殿的大门不知何时被悄无声息的拉上,姜雪漪无力地抱住了他劲痩脊背。
帷幔轻摇,秋意薄凉,御桌上的折子哗啦啦落了一地,散落在脚边。
许久后,沈璋寒抱着怀中的姜雪漪,吻了吻她唇角。
他目光深沉而炽热,抱着她的时候仿佛是一件易碎的珍宝,连语气都沾染上从未见过的爱怜:“是不是累了?”
姜雪漪心有所感,疲倦的轻应了一声。
勤政殿白日叫水,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连林威在殿外候着都不禁咂舌,这棠婉仪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好手腕。
两人重新穿戴整齐,不过一会儿便是午膳的时间,姜雪漪自然而然的同陛下一道用了午膳,才不紧不慢的离开勤政殿。
回宫的路上,姜雪漪细细回想起方才在勤政殿内,陛下同她说的每一句话,心里渐渐有了计较。
陛下生性敏感多疑,喜怒无常,心思深沉,想讨这样的人欢心不是一件易事,并不是身有所长,生得足够貌美就能长久得幸。
宫中从不乏貌美的女子,能久久得宠的,丹妃有因,兰昭媛也有因。
若说丹妃是与陛下相识于微末时期,又陪在陛下身边最久,那兰昭媛想必是和她一样,都是想在陛下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好让自己久久立于不败之地的。
但兰昭媛这一招走了几年,如今却失败了,为何会败?
陛下说她不懂分寸感,姜雪漪猜测,是她太心急了,不甘心努力了几年还是停留在原地,始终不能更近一步。
这更进一步的事,恐怕是兰昭媛对陛下的爱慕吧。
“臣妾只是想在这个时候陪在陛下身边……”
姜雪漪讥讽的轻笑,一个谁都不信,生性多疑的帝王,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心思被人猜中,更不会允许任何人拿捏住他的情绪。
能在陛下心里有些许不同,有自己的价值便是利益最大化了。
心有贪念才会急切,守不住清醒便会沦为笑话。
姜雪漪永远都不会爱上陛下。
她只要他的权势地位,只要借他走上云端,所以这份分寸感,她会一直把握的很好。
-
御花园内。
刁才人坐在亭子内,对着满园的秋花发牢骚。
她身边站着自己的陪嫁侍女婉云,正苦口婆心的低声劝道:“小主就别不满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岂是咱们违抗得了的?皇后说不能迁宫,咱们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刁才人虽然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还是忍不住可惜:“棠婉仪都同意了,只要皇后一开口就能搬过去。
这么天大的好事,偏偏皇后说毓秀宫人少,灵犀宫不宜再搬迁,免得后宫失和,让我安安分分住着。”
“说白了还是皇后不喜欢我,要是喜欢,她还能不知道和棠婉仪同住一宫的好处吗?如今没了这个机会,恐怕以后还有别人也打着这个主意,那我岂不是白白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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