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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实在想不明白,毒已经下了,那说明杏雨和丹妃后来一定有接应,既有接触,丹妃那个傻子和杏雨联络这么久,杏雨怎么可能没见过丹妃身边的人?她不相信丹妃那个蠢的能有什么周密心思,做事会避着杏雨。
杏雨若贪生怕死,一定要供出幕后主使,无论如何也该咬死了丹妃,何须大费周章一个个查验,还真的被她认出了荷露来。
荷露此事做的隐蔽,连丹妃她都瞒着,丹妃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丹妃这个软骨头竟然向棠贵嫔这小丫头卑躬屈膝了不成!
可这对她哪有半分好处?!
兰妃入宫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私下的手段从来没停过。
可这还是节?完整章节』()姜雪漪害怕地看了兰妃一眼,同陛下柔柔道:“陛下,这毒药连银针都试不出来,一定不是常见之毒,这会儿芷仪已经去盘问宫人了,不如请太医来验一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簌簌落泪:“嫔妾一想到就害怕,实在不知宫里还有多少害人的东西在暗处等着,随时能要了人命去。”
林威已经让几位太医都在院内候着了,陛下一传令就弓腰入内,先向陛下和皇后请安。
扶霜指引着太医将杏雨的指甲缝里将毒药剔干净,因为是剧毒,太医们查验的格外仔细,反复判断后才复命道:“陛下,此毒刁钻精巧,不是常见的砒霜鹤顶红,而是有人刻意提炼出来害人所用的。
微臣猜测,是专门研制出来在宫廷或是贵族之中用的。”
“往往高门大户吃饭都用金银器,尤其银箸银碗,最容易测出毒素,此毒却是测不出来的,但凡用此毒,目的就是一击毙命,中毒者往往毫无察觉,一旦食用,顷刻就会毒发身亡,可见毒性之强。”
“长安的名手微臣多有了解,擅长制毒的人还真不曾听说过,唯有多年前在南方游历时曾听闻有制毒高手,什么类型的毒药都能做,只是价格不菲。
但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微臣也不得而知。”
沈璋寒的眸色极深,已经不悦到了极点:“宫里四处把控极严,怎会有这样的奇毒。”
如果丹妃不是存心要陷害棠贵嫔,或是真的和棠贵嫔联手了,必不可能弄得来这样刁钻的毒药,可不管如何,兰妃却敏锐的从中嗅到了一丝生机,忙开口道:“陛下,此毒阴险不易得,绝不是寻常人说得就能得到的。
臣妾一直以来都是依附陛下而活,家世零落,更从来不曾去过南方,您是知道的,臣妾如何能无声无息的得到这样的东西?臣妾从来都没那个能耐。”
她哭得可怜:“还请陛下明鉴,不要冤了臣妾啊。”
此事不以为到兰妃就能终止,不曾想竟然远远没有尽头。
皇后摁了摁眉心,思索道:“宫里的嫔妃大多出身官宦之家,可丹妃和兰妃却家世零落,并无母家能够提供助力。
再者,她们二人自侍奉陛下起就一直在长安,且这毒药名贵,不论从人脉还是价值而言,都不是好得到的。”
姜雪漪攥住了陛下的手,梨花带雨十分可怜:“陛下……嫔妾竟不知,想嫔妾死的人有这么多……”
皇后撇了她一眼,淡淡说:“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背后不止一人。”
这时候,丹妃突然说道:“臣妾记得,贵妃不是从南方来长安的吗?她父亲是中州刺史,朝州虽远,可以前十分富庶。”
丹妃、兰妃,如此还没完,又扯出个刘贵妃来。
姜雪漪垂下眼睑,用锦帕擦去眼泪,眼中的害怕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只有极度的冷静。
好戏要彻底开场了。
此时的灵犀宫已经里里外外挤满了人,虽然荷露已经被认出,可林威并没有将这些宫女放回去,一应等着陛下的旨意决定。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时候,大病初愈的魏贵人从人群中默默走到门口,和侯在门前的御前太监说了什么,然后被引到了侧殿内。
她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妾身魏氏,给陛下和皇后请安。
妾身知道此情此景本不该再添乱,可方才听人说棠贵嫔险些中毒,这让妾身想起一事,不得不禀告陛下圣听。”
“妾身住在永宁宫,抱病已久,一直不曾出门。
可就在前些日子的一个晚上,夜已经深了,妾身病得不分昼夜,起身松筋骨,亲眼看见湖青从外头回来,将一个东西埋在了墙角的树下。”
“什么东西这样紧要,能让湖青这样有脸面的宫女深夜出行,还不舍得丢,反而埋在无人理会的墙角?妾身自知人微言轻,所以一直不敢胡言,可今日之事,妾身心中惴惴不敢不提,妾身知道的仅此而已,还请陛下和娘娘定夺。”
沈璋寒的神色极冷,险些把姜雪漪的手都捏疼了,可想而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足以让他动气。
除了姜雪漪现在在他心里有些分量以外,嫔妃们的心思实在太深,也太不安分。
陛下这样敏感多疑之人,最厌恶他的枕边人心机太甚。
今日算计嫔妃争风吃醋,焉知日后不会算计到帝位头上来,枕畔睡着心机深重之人,谁能安寝?“传刘贵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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