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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前顾后,一事无成,阮桑枝在行事上很有老王爷的魄力和手腕,向来认为当下想不明白的事,就等到以后再想。
只是狄胜和茯苓去各忙各的,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沈枯也不在。
她百无聊赖的在廊下溜达了几圈,确认了身体可以支撑行动后,便取来披风,给茯苓留下一张字条才出了永和宫。
今日无雪,阮桑枝熟练的避开往来宫人,一路顺畅无阻的走到了林筝筝所在的玉华宫,门口的小丫鬟看见她,抬手便拦了下来。
“你是哪宫的?”
见穿着不像奴仆,身后却也没个人跟着,这到底是什么来头?阮桑枝摘下兜帽,语气淡淡:“去叫你墨书姐姐来。”
听见名字,小丫鬟不敢怠慢,连忙跑进殿内,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玉华宫竟然又迎来了新的客人。
“这就是你说的……一个、奇怪的女人?”
墨书看着几步外花枝招展的沈淑妃和她足足五个的侍女,面上的表情隐约有些崩裂。
那小丫鬟也傻了眼:“方才分明是另一个人——”
“哟,怎的是墨书亲自来迎本宫?”
沈淑妃却是丝毫不见外,巧笑嫣然的就大步进了殿门:“还不领路?本宫有些话要同德妃姐姐说。”
“是。”
墨书深出一口气,连忙走在前面,等到一伙人浩浩荡荡的消失,阮桑枝才从墙角出显身。
“娘娘似乎遇到了麻烦。”
沈枯突然出现,让狭小的墙角显得更为逼仄,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阮桑枝的眼睛上,让人难以忽视。
“这身还挺好看。”
此情此景,阮桑枝脑子有一瞬间的发懵,见他不知道从哪整了件精致的飞鱼服穿上,下意识就说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嗯。”
好在对方也是个闷葫芦,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
阮桑枝定了定神,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另一只伸直指了指屋顶:“带我上去。”
沈枯点点头,没有丝毫迟疑的搂住她的纤腰和腿弯,眨眼间就窜了上去,还贴心的送到了正殿的位置。
大殿之内,沈淑妃的声音清晰可闻。
“咱们宫中这些人,只有姐姐与贵妃交好,都怪妹妹上回惹恼了她,才弄出这样的祸端。”
“不知姐姐能否替妹妹带个话?也好消解我与贵妃娘娘之间的误会。”
有什么误会?跟她有仇的最多算一个江蝶儿,还是些陈年旧事。
阮桑枝现在都不知道沈淑妃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被她惹恼过了?屋内,林筝筝也是同样的疑惑,她停下了正在誊写书本的笔尖,眉眼间依旧冷冷清清:“什么话?”
“先前自作主张将贵妃姐姐请到春华宫,多有怠慢,是妹妹愚笨,会错了太后娘娘的意思。”
沈淑妃斟酌着开口,语气显得有些磕磕绊绊的:“近些日子,太后娘娘凤体欠安,不如请贵妃姐姐做些可口的膳食,交予妹妹给太后送去。”
阮桑枝的脸色从一头雾水到逐渐阴沉,攥着沈枯衣摆的指尖在不经意之间捏的死紧,崭新的飞鱼服就这样多了几道皱褶。
不过沈枯并没有在意,听到那女人要她洗手作羹汤去讨好那个老毒妇时,他心头已经盘算着要怎么告诫一番了。
“若太后欢喜,也好解了贵妃姐姐的禁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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