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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氛围拉满的一条街。
温誉文将车速放慢至乌龟爬步,夜幕下,犯了错的钨丝灯泡仍被人关在玻璃罩子里反思,由黑色铁杆架在高处,不过
它亮起的思想依旧是昏黄色,映在夜幕下,那慵懒着慢摇的黑胶唱片机,酒意微醺的高脚杯,成双结对的饮食男女,挨着头,假装不经意碰到了手指,慌乱地抬眸对视,嘴角拉丝。
气氛暧昧的夜晚,很适合喝醉酒就要学人兔子跳的迟未晞。
不知又要跳进谁的心里。
车子往前,拐弯处立着一道,禁止机动车驶入的提示牌。
无奈,温誉文只好倒车后退,将车子停在街头的临时停车位。
往回绕,穿过一条步行道,途径两家咖啡馆,温誉文高大的身影斜斜映上胡桃木色的玻璃橱窗。
视线前方一百米,他找到了那栋快被棕榈叶子藏起来的老洋楼。
老洋楼下方一道敞开的栅栏木门,门外立一块素雅的纯白色亚克力灯箱,上面只有两个字,松园。
判断应该是私厨的地方,温誉文目光朝上,顶层开着窗,灯火亮。
一时冲动就贸贸然地过来,温誉文说不上此刻他到底是什么心情,便开始通知秘书今晚的会议取消。
片刻,他又朝那亮起的灯火望一眼,继而垂眸,转身踏进了咖啡店。
显然,他没有一个适合的身份上洋楼。
露天咖啡座稀稀疏疏几桌客人,没多久,榛果拿铁摆上桌,不太漂亮的拉花,造型怪异的套杯,温誉文点头致谢,一手搭在桌面,身体闲闲靠着椅背,偏矮的桌子放不下他的一双长腿。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只需随意一坐,便能将周围乱糟糟的环境衬得像是在拍电影。
实在是太赏心悦目了,身穿性感红衣长裙的妙曼女郎忍不住上前:“hi。”
她赤裸地勾着一双眼,直接往他对面的椅子一坐,双手聚在胸前,嗲着声问他:“一个人吗?”
温誉文目光朝她身后的老洋楼看一眼:“两个人。”
“在等女朋友?”
这个问题,温誉文没有回答,一副并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见状,红衣女郎只好撇撇嘴,识趣离开。
视线没有回摆,温誉文的目光仍落在那片摇曳的棕榈叶子处,往上看,头顶星空漫漫,却比不过那个星疏的夜晚。
温誉文忍不住回想。
—
那晚,下颌仍存在着恼人的疼痛,温誉文拎鸡仔一样,恼怒地将迟未晞塞上车,而后将车门重重一关。
“砰——”
他真是疯了才会留下来陪她吃晚餐。
迟未晞表情乖乖巧巧,眼见他上副驾,她赶紧扯着一张假笑脸问他,是要去医院吗?还是送他回家?
温誉文被牵扯着肌肉,不可能回答。
她便很有自己的想法,一脚油门,磨砂的黑色法拉利瞬间碾碎了夜色,她不知道往哪个山道跑了。
温誉文:“”
深呼吸,再叹气,他真是疯了才会让她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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