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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浔勾唇,丝毫没有被人抵着脖颈的紧张,反倒是眼中趣意渐生。
可勾唇正想说话时,余光一扫便瞥到簪子一角的兰花雕刻。
几乎是瞬间,便攻守交换。
“谢时浔,你个阴险小人,究竟……究竟……想想要干什么!”
沈娥被谢时浔突如其来的反抗,直接遭反剪被他拉进怀里,紧紧靠着那人的胸膛。
随即他的一双手死死箍住她的脖颈,沈娥险些喘不过气来,当即出声骂道。
她手里原本握着的簪子早已到了他的手里,此时他将簪子压在手心里细细摩挲着,一如当初他年少时整夜在院内刻下的兰花花纹,狠狠刺激着他的每一丝神思。
“认识沈媒人这么久,除了知道沈媒人姓沈,倒是不知,媒人的全名是什么?”
忽然,身后的谢时浔勾着唇角像在笑,语气熟稔道。
“谢时浔你个混——”
沈娥还想再骂,可身后那人手却箍得更紧,声音如同鬼魅落在她耳边。
“沈媒人,趁着我还有耐心,回话。”
“我……我叫沈娥……娥眉的娥……”
脖颈上传来的力道不断加重,窒息感渐生,沈娥终究是退了一步,答道。
几乎是在落声的那一刻,她脖颈上箍着的手陡然被抽离。
“咳咳……”
沈娥立即大口喘起气,一阵狂咳。
面上白粉哪怕覆的足够厚,此时也可看得出她脸上涨红得紧。
显然是刚刚被欺负狠了。
可还来不及反应,身后男子的手,便覆上了她的脖颈。
一时间气息拉近,沈娥不敢动弹,余光只瞥到大红色的衣角越来越近,停在她身后,脖颈被那人的指尖细细摩挲着。
她手心握拳,犹如芒刺在背,紧绷着。
不能再起表面争端,只得硬着头皮,操着异常沙哑的声音试探问道:“谢状元,苏小姐现在如何了……”
却只听背后传来一声低笑,却不似从前那般带着些许调笑趣味,只让人听着胆寒:“怎的,沈媒人就如此关心我那未过门的妻子?”
沈娥只觉得心尖一紧,急忙想要出声,那人放在她脖颈上的手却倏地用力,叫她不敢轻易有动作。
“你告诉那苏明曦,若是我寻了太医查验,便让她借机假死脱身,好逃过我的追究……这确实是个好计策。”
谢时浔不紧不慢的说着,沈娥看不见他眼底的神色,否则就能知道他现在的眼神仿若淬冰,冷寒不已,“可惜了,我还未有动作,那苏明曦便在不久前,同她那情郎私奔了!”
闻言,沈娥心中一咯噔,彻底败下阵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苏长弓和柳若芸道神色会是那般!
是她布局不周,这一次输在谢时浔手里,她不冤。
想到此处,沈娥几乎在立刻想好了几个法子用来脱身,可难在谢时浔在知道她背后算计他后,还会不会放她一马。
若会,那她余生当是安好无虞。
若不会,那她这条命必定休矣!
正思索着,身后那人却倏地离得更近,她似乎闻到一股极轻的苍兰香。
紧接着,耳边就落下一句惊雷。
“新娘子逃了,沈媒人来替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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