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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她不想让夏花当花魁,她可是把夏花视为亲女儿看待,与我们这些随时牺牲的工具不同。”
云秋淡淡地说。
冷衣从云秋的话中竟品出几分凄凉,一切都能想通了,胡妈妈原来是想把夏花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像哺乳的雌鸟护着雏鸟。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冷衣却也没有什么疑问了,于是向云秋告辞,临行云秋送她一句话:“你一定能成为最美的花魁。”
冷衣说:“你好像在咒我。”
这句话确实像一个诅咒,厄运由始至终为她献上祝福,命运为她刻下的咒文密密麻麻地蔓延她全身。
——日子很快到了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冷,地上的雪来不及融化就又下一场雪,大地银装素裹。
外边冷得出不去了,琢玉阁门窗紧闭,在屋内四处燃起赤红的火炉。
沉闷、凝重、且压抑,用来形容这段时间琢玉阁的氛围完全不为过,五个人各自为营谁都不搭理谁,互相竟是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只有一个同一的阵营,便是排挤夏花,之前是冷衣一直被夏花带头冷嘲热讽地排挤,现在风水轮流转,冷衣却没有什么报复的快意。
晚上泡澡时微风和弄月一起洗,有说有笑的,而当她们看到夏花也进入澡堂就变了眼神不说话,立刻洗完出去。
夏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从此再也没有在她们洗澡的时候踏入浴室了。
微风见夏花落魄的样子心里很得意,一直以来她都看着她耀武扬威,现在她终于扬眉吐气了,不过心里也有些忐忑,因为她的身份始终低夏花一等,甚至连弄月舞雪都不如。
在夏花还是身份尊贵的大小姐时,她被父母送给夏花当丫鬟,只因夏花的爷爷是父母的大恩人,父亲发过誓全家都愿为谢家效犬马之劳,父亲的承诺做到了,不仅把女儿送了出去,自己也在五年前的灾祸中为谢家送死。
我是夏花的家奴,我愿意为夏花死而后已。
在她年幼无知的五岁,她说出了这句誓言,而随着诸多变故之后,她也渐渐长大,每每想到这句誓言就不寒而栗。
她为什么是夏花的家奴?她是骁骑将军唯一的女儿,本该受到父母的疼爱,无忧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谢家高大的门楣在一夜之内倾塌,她和夏花都失去了所有,所以,凭什么她还是夏花的家奴?她现在和她平起平坐,都是未来的花魁!
“所以……”
微风全身微微战栗,“我一定要成为花魁,不要变回低人一等的境地!”
“微风你在说什么?”
弄月走过来问她。
“啊,哦,没什么,在想夏天的荷叶鸡。”
微风呆呆地说。
弄月笑话她:“冬天还没过就想到夏天的荷叶鸡了,真是大馋猫!”
微风一直以来都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因为她很害怕,她知道自己要是流露出半分忤逆的意图胡妈妈就会让她生不如死,和弄月排挤了几天夏花之后她开始后怕了,很想与夏花和好,可她又实在憎恨夏花。
扭曲的藤蔓在疯狂滋长,一天她被人堵住了去路,微风疑惑地望来人,“秦嬷嬷为何挡我的路?”
“微风小姐,奴婢有件事希望和小姐商量。”
秦嬷嬷脸上挤满了谄媚的皱纹。
“什么事?”
微风好奇道。
“小姐我们到僻静处说。”
秦嬷嬷把她拉到一个无人的房间关上门,微风见她如此神神秘秘愈发好奇,只听秦嬷嬷贴着她的耳朵说:“奴婢知道小姐一定在为大考的事忧心,奴婢是来给小姐献策的。”
“你能有什么计策?”
“嘿嘿,小姐你看,大考是按排名来对吧,第一名有赏,最后一名有惩罚,对吧?想成为第一名自然困难,但不当最后一名就容易多了,只要,把其中一个人淘汰出去。”
“你这说的跟没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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