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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行远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靠着沙发睡着了,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也是累坏了。
李惠安买菜回来看着时间还早,就挨着班行远看起了学习的资料。
她报考的专业是古代文化方向的,这段时间每天过来照顾老爷子,也请教学问上的事,这位老爷子的水平可比她大学时期的老师高多了。
看了一会儿书,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做好饭把爷俩叫醒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惠安看着老爷子伸出小手像是要东西,也不说。
老爷子看着这个一贯娴雅的丫头不知道抽什么风,就说:“惠安啊,想要什么就说。
钱呀什么的不都是你管着的吗,想买什么就自己去买。”
“红包,改口费。”
李惠安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字。
听到这话老爷子来精神了:“你这是打算改口叫我什么啊?”
“爷爷啊。”
李惠安解释道,好像又什么都没有说。
“这不是跟以前一样吗?”
李惠安的话把老爷子弄糊涂了。
“那能一样吗。”
李惠安瞪了一眼没打算说话的班行远,接着说:“我和行远决定过些日子结婚,您老人家说这算不算改口?”
老爷子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笑着说:“小两口也不提前透露点风声,这要是给我吓出个好歹来,医药费你赔啊。”
吃了两口菜觉得不过瘾,让班行远拿过酒来,在李惠安审视的目光下,心惊肉跳的喝了两小杯,说:“惠安啊,结婚的事你俩就别管了,我和你爸妈商量个日子。
你爸妈不得高兴坏了,都知道是早晚的事,也都盼着这一天呢。
我和行远也没什么亲戚了,那帮老朋友也不打算叫了,也没几个了。
你家这头儿,按照你爸妈的意思看着办就行了,都不是讲排场的人。
你俩该干嘛干嘛,什么都不用操心,也就是从隔壁搬过来。
连搬都不用搬,本来就有你的房间。”
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李惠安大班行远2岁,两个人是不是青梅竹马的青梅竹马。
班行远的名字原本不是这个,行远两个字是回国后办户口的时候背着班老爷子偷偷改了一个字定下的。
最开始的那个名字自打他明白那三个字所代表的含义那天起就让他很是惶恐,不为别的,就是感觉不配,而且这辈子都配不上。
班老爷子是1922年生人,打小就接受了非常正规的家庭教育,家学渊源同时很是受到了当时学问大家的指点。
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发表了很多极有影响的论着,名扬海内。
老爷子素有豪侠气,交游极广,朋友五湖四海。
20岁那年弃文加入革命队伍,历经了抗日、解放战争。
1950年志愿入朝,入朝后通过人民军战友的帮助很快掌握了朝鲜语。
1953年在金城战役中因伤与部队脱离,老爷子独自在半岛游荡了36年直到1989年辗转回国。
老爷子一向都是积极乐观,一句都没有提起那段日子有多苦多苦,班行远却知道那是难以想象的艰难,毕竟他可是在那段艰难又动荡的日子里在半岛整整生活了12年,期间的贫穷、困顿、饱受欺凌……不足为外人道。
爷爷是他唯一的依靠,把他保护教育的很好,很好,嗯,应该是非常非常好。
班行远是老爷子在金海市的一个偏僻的角落捡到的,那天他应约与一位忘年交喝酒到半夜,回去的路上隐约听到孩子的啼哭,循声找过去,一个被襁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婴儿,那一天是1976年3月2日。
襁褓一看就是全新的,孩子的头下压着一张纸,写着名字什么的。
因为一直哭个不停的原因,湿了一大片,很多字都分辨不清了。
也许这就是缘分,几经寻找,完全没有孩子父母的任何线索,老爷子就决定要把这孩子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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