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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的年龄做了调整,二十五岁的小青年啦摊上这么对爹妈饭桌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品,荤素搭配,冷热相济,精致漂亮得像是厨艺大赛的展品,甚至每个菜碟的摆放位置都是都是根据菜品颜色和荤素来摆放的,不像是回家吃饭,倒像是某集团高管在酒店餐厅谈工作。
要是上菜的顺序也是先冷后热的话,那就更像了,岑弋心想。
圆桌两侧分别坐着两个人,主人位空着,这两个人守着一桌子菜谁也没有动筷子。
“哥,我们不能先吃吗?”
岑溪眼巴巴地看着一桌子菜,道:“我饿了……”
岑弋不为所动,淡淡的看了弟弟一眼,仿佛在说:你在问什么傻问题?岑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主人位上的人未动筷,其他人都不能动。
岑溪丧着一张脸,把下巴搁在桌上,继续聆听自己肚子饿得咕噜噜叫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等得桌上的清蒸东星斑凉得都不再冒热气了,终于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无意识散发出的庄重气息不怒自威,每靠近一步都让人不禁屏住呼吸,只有微白的两鬓让人看得出来上了些年纪,腰背挺直,昂首阔步的样子更像是检阅士兵的营长,而不是回自己家见儿子的父亲。
正是岑家的家主:岑国立。
他走过来,落了座,机灵的菲佣立马端来了洗手用的小盆,又递毛巾,再把盆撤走,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声音,餐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岑国立整个人代表的就是“我不开口你就得闭嘴”
的意思。
两兄弟眼巴巴地望着父亲的一举一动,岑溪希望他快点,再这么不紧不慢,自己要饿死了,岑弋希望他弄出点声音,现在空气都快要凝固了,他只觉得坐如针毡。
岑国立洗了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凉拌秋葵上铺着的一层象鼻蚌,看了一眼笔直坐着的两个儿子,淡淡道:“开饭吧。”
弋溪两兄弟顿时松了紧绷着的弦,这才动了筷子,尽管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的吃相还是得体得不能再得体了,连汤都不敢喝,生怕发出点不合时宜的声音,一顿饭吃下来,腰酸背疼脑壳昏。
“小弋,”
岑国立没吃几口就搁下筷子,道:“老晏家闺女寻死觅活,闹着要和你见一面,你抽个空去见见。”
在他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间,其他两个人也赶紧跟着放下了,气氛莫名紧张,仿佛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滞住了。
岑弋皱了皱眉不说话,心道:啥?这就相亲了?政治联姻?他今年才二十八岁,这么快就打算把他送入坟墓吗?!
见两人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岑国立问道:“你们怎么不吃了?”
不是您老先把筷子放下了吗?!
谁还敢继续吃啊大哥?!
两人只差把这两行字写脸上去了。
“那个……爸,”
岑溪嗓子干哑,颤颤巍巍地说:“以后……我们可以先吃饭吗?”
见岑国立疑惑地望着自己,岑溪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刮了一层皮,已经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可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再开口时已经语无伦次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看……这,这菜都凉了是不是……”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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