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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慕楠溪完全误会了南宫尧的意图,但这也情有可原。
即使是对于真正的慕楠溪而言,南宫家的过去也如同一幅陌生的画卷,她也只是通过父亲和哥哥们收集到的片段信息来拼凑出一些模糊的画面。
在密道的尽头瞬间汹涌的水流涌入,如同狂暴的野兽,将慕楠溪和南宫尧紧紧裹挟,不容他们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们想试图抓住对方来共同抵御突如其来的困境,但一个巨浪打过来,等再次睁开眼睛已经看不见彼此。
这让慕楠溪更加惊慌失措,她感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进入无尽的深渊,她的心跳在急速地跳动,与水流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倒计时,提醒着她生命的流逝。
她在水中憋着气,感觉空气渐渐耗尽,全身的力量逐渐消散。
她的身体在水中挣扎,试图找到一丝支撑。
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那无情的束缚。
她的双手在水中挥舞,渐渐变得缓慢而无力,陷入绝望。
难道这才是堂姐慕楠谨不愿意嫁过来的原因?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水流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慕楠溪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在那即将沉沦的黑暗中,与南宫禹的接触画面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喜庆的红轿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慕楠溪本来正好奇的想看看外面的热闹。
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喜娘在帘子外喊到“新娘下轿”
,这一喊让慕楠溪紧张了起来,半晌没有任何动静,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自己掀开轿帘出去的时候,一只小麦肤色宽厚有力的手掀开轿帘伸了进来,那只手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如同蜿蜒的山脉,不是说南宫禹体弱多病么?慕楠溪心里正想着。
慕楠溪的手微微颤抖,她有些犹豫,有些不知所措。
喜娘在外面又催促着“新娘下轿”
,声音此起彼伏,更让她感到一阵慌乱。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关系……我接着你……”
能听出他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但尽可能说的更坚定一些试图让慕楠溪安心。
那声音像是一股暖流,瞬间涌入慕楠溪的心底。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手搭在那只大手上。
刚一触碰,就被那只大手紧紧地握住。
南宫禹似乎想通过这样的动作传递给她一些力量,让她感到安心。
她能感受到那只手的温度,温暖而有力。
那温度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心中的紧张和恐惧逐渐消散。
轿帘被轻轻掀起,那只手的主人双手上前将自己的新娘小心翼翼的从轿子里扶了出来,完全没有过多的避讳一路上生怕她被火盆绊倒,被门槛磕到,直到在祖父祖母面前拜了堂行了礼。
慕楠溪并没有奇怪高堂之上是南宫禹的祖父母,她记得父亲曾经告诉她,南宫禹自小体弱多病,年幼丧父后,她的母亲萧元漪因郁郁寡欢而对他们两兄弟不闻不问,留下兄弟俩相依为命。
后来,弟弟南宫尧被祖父派人送去三叔的军营培养,南宫禹便只能独自面对家族中那些不怀好意的纷争。
想到这里慕楠溪不禁有些酸楚对这自己的未来夫君心生怜悯。
更何况这位未来的夫君对她待她如此温柔体贴。
在送入洞房后,南宫禹准备出去应酬,却不忘关心她是否饿了,嘱咐她不必拘礼,可以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他还告诉她,会早些回来。
这一幕,在慕楠溪的脑海中变得格外清晰,因为她从早晨开始起来梳妆打扮时就没怎么正经吃饭,此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心里正想着跑去前厅的席面上拿只鸡腿啃。
然而,南宫尧回来的时候却是被他那个行为粗鲁的弟弟南宫尧抱了回来。
至于南宫家的其他人,南宫稚的咄咄逼人让她感到不安,她似乎想要通过打压慕楠溪来削弱南宫禹的势力。
而南宫囝,虽然看似在主持大局,但慕楠溪却猜不透他的真实用意。
这个家族的复杂程度,让她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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