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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定,好不好?”
程嘉余的声音像一场孤单安静的雪,落进程砚的耳朵,落在他伤痕累累的外壳上,将那裂痕慢慢修补完整,重新变成一个柔软的保护膜,拢住他的一切。
程砚把程嘉余从地上抱起来,站起身。
“不弄丢你。”
他抱着程嘉余,抬起脚,踩在地上抽搐不止的男人脸上,那根被程嘉余插进他眼睛里的树枝还剩半截,程砚抱紧程嘉余,一手把他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肩上,捂住他的一边耳朵,然后慢慢抵着树枝往下踩——地上的男人发出濒死的恐怖大叫,那叫声只持续了一两秒,便戛然而止。
程砚始终捂着程嘉余的耳朵,低头以鼻尖碰着他的额头,嘴唇触碰他的眉眼,大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耳朵。
“这辈子再也不弄丢你。”
五年后。
程砚下了班,开车回到家。
家里门前小院的草坪刚修剪过,整洁闪亮如新。
初冬的季节已是寒风凛冽,程砚立起衣领,穿过草坪走进家。
家中温暖整洁,亮着壁灯。
一楼无人,那么灯就是为他准备的。
程砚脱下大衣,往二楼上去。
他来到一个房间前,房门半掩,传出程嘉余和小孩的声音。
程砚推开门,声音就停下来。
“哥哥。”
程嘉余坐在地毯上,转头喊他。
四岁多的女儿梨梨也看过来,乖乖喊一声,“爸爸回来了。”
程嘉余挺着孕肚,穿一身柔软可爱的宽松孕裙,看上去比从前胖了些,身上总算长出肉来,四肢雪白盈盈,脸色也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亮亮望着走过来的程砚。
女儿白净溧亮,容貌与程嘉余有七分相似,一双眼睛却黑如程砚,气质安静,毛绒的粉色居家服印有小动物的图案,看上去更像是程嘉余的风格。
两人面前摆着还未完全拼好的彩色房子梨梨见爸爸走过来,仰头奶声说,“爸爸,我在陪妈妈拼房子玩。”
程嘉余有些脸红,忙瞥一眼她,“怎么说的好像只是我想玩。”
“妈妈喜欢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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