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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身后的裴元君掐着大腿,到底是怎么回事?祖母不应该是叫人过来对质的吗?为什么在见到三妹妹之后态度大变。
还有那什么莲儿又是谁?
别说是裴元君,就是沈氏都不知道宣平侯还有一个早夭的姐姐。
“老夫人。”
云嬷嬷小声提醒,“眼下三姑娘也到了,您是不是应该问清玉佩之事的缘由?”
康氏明悟,松开裴元惜的手,让她站到一边。
裴元惜懵懵懂懂的,乖巧地跪到沈氏的旁边。
康氏见她如此,莫名多了几分喜爱。
这孩子瞧着傻,其实不是那等没有规矩的。
人心易偏,面对这张和莲儿长得有七八分像的脸,康氏的心不知不觉已经倾斜。
“二娘先说。”
裴元君含着泪把之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末了还是那句话,“祖母,孙女并非舍不得一块玉佩。
只是那玉佩意义非同一般,是外祖母送给孙女的十岁生辰礼,孙女愿意拿别的东西和三妹妹换。”
康氏一脸凝重,问裴元惜,“三娘,你说。”
裴元惜的脸上已然是愤怒和委屈,像被大人冤枉不能辩解的孩子,“祖母,我没有。
明明是二姐姐送我的,我没有偷拿。”
各执一词,同先前一样。
见证人都是轩庭院的下人,虽说是言之有物不是说看到裴元惜出去时笼着袖子,就是真真切切看到裴元惜拿了玉佩。
裴元惜梗着脖子,小脸愤怒,“那个人说看见我拿了,她为什么不阻止?”
裴元君心头一跳,下意识掐着掌心。
那丫头被带上来,康氏严厉地接连问了三遍同样的话。
刚开始一口咬定看得真真切切,后来在被质问为何当时不说时,又改口说没怎么看清楚,所以不敢声张。
康氏大怒,命人将其杖责二十大板,拉下去就在院子里打。
木杖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那丫头的嘴没被堵。
刚开始还喊冤,后来是不停地喊着二姑娘救命之类的话。
沈氏浸淫内宅多年,心知此事怕是并不全如元君所说。
裴元君心紧了又紧,一张脸白得吓人,像是无意识般看了一眼那边的证人。
这时先前那个说看到裴元惜离开时笼着袖子的丫头认罪,说她看不惯裴元惜不敬自家姑娘,替自家姑娘与庶女同住一院觉得委屈,故意把那玉佩给裴元惜说是裴元君送的。
沈氏大怒,她自是不会怀疑自己的女儿,只道是下人们逢高踩低为难裴元惜。
一个丫头居然敢擅自替主子做主为难庶出的妹妹,如此逾矩直接发卖便是。
“这些个黑心烂肝的奴才,连主子们都敢上瞒下欺。
儿媳先前查处不严,差点被这些奴才欺瞒。
幸亏母亲出手,这才没让她们姐妹二人生了间隙。”
闻此言,裴元君也是低头认错。
说自己相信下人们说的错,差点冤枉裴元惜。
那丫头原是要被发卖的,她苦苦求情最后被发贬到庄子上。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康氏和宣平侯都是一副恼怒又松口气的表情,唯有裴元惜茫然着一张小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像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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