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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人想要取走了吗?”
尚原负手而立:“那个玉盒,早已经是小友你的东西了。
是拿出来用还是毁掉,都由你来决断,不必再过问我的意思。”
衡玉唇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多谢大人成全。”
尚原也笑起来:“这个玉盒里寄托着我一生的政治理想,我没有那个勇气和胆量把它拿出来,只巴不得其他人有这个勇气和胆量。
如果要道谢的话,也该由我来谢你。”
作为密阁之人,应该是个纯粹的帝党没错。
但太子做了那等狠厉歹毒、丧尽天良之事,难道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他不会背叛陛下,可他的政治理想也让他的眼里容忍不了这些事情。
斟酌片刻,尚原问道:“这个玉盒你打算如何处理,是要给三皇子吗?”
夏日的风也是燥热的,迎面吹过来,衡玉抬手别了别被吹乱的头发:“先留在我手里吧。
日后要如何处理,我也没想好。”
总归……现在也没到拿出来的最好时机。
太子乃储君,乃这偌大山河的未来继承人,一旦定下,想要废掉他的储君之位就非常困难。
更何况现在康元帝对太子还很满意。
目前来说,仅凭玉盒里的东西,还不够扳倒太子。
衡玉扫了眼整装待发的马车队伍,朝尚原一拱手:“尚大人,就此别过。”
尚原拱手回礼,认
真道:“就此别过了。”
离开桐城后,衡玉又走访其他几个县城。
她在江南足足待了一年时间,几乎将当地所有大好河山都走访了一个遍,也将各种富有盛名的美食都尝试了一个遍。
这一年下来,她是一点儿也没黑没瘦,秋分和冬至倒是黑了不少,行事也更加干练了。
来年六月,趁着长江水源充足,衡玉一行人乘船北上,途径帝都而不入,直接赶去北境找沈洛叙旧。
就在今年年初,沈洛靠着这几年积累下来的战功,升为正四品宣武将军,手下领两万人马。
目前他和他的军队都在樊城这个小城镇边上驻扎着。
沈洛这个升迁速度不知道羡煞多少人,然而,这还是沈国公有意压制下的结果,不想让沈洛和沈家过于木秀于林。
如果不加以压制,单纯用这些年的战功来筹算功劳,沈洛现在怕是已经能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坐稳正三品武将的位置。
沈洛对此习以为常,反正对他来说,升官不升官没什么区别,他就算没有官职在身上,也敢指着一堆朝廷重臣破口大骂。
好吧,当然他从来没骂过就是了。
今天天还没亮,沈洛就清醒了。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作息,起床洗漱,穿着一身薄衫在演武场里活动筋骨。
等到全身活动开,沈洛取过挂在武器架上的凯旋剑,练了完整的剑法。
在他挥舞长剑时,天边一点点拂晓,天色变得明亮。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沈洛收起长剑,用布巾擦着汗回屋里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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