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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镜儿偷偷跑到柴房门口,想放走孙放。
她爹叫了个大夫给她把脉,发现她根本就没怀孕,顿时气得头又疼了。
她怕她爹迁怒孙放,便想先偷偷把人放了。
可她到门边一看,门上的锁已经坏了。
她推开门进去,柴房内早已空无一人。
孙放站在山河赌坊的鱼池边,看着天边渐渐泛白,皱眉道:“这么慢?”
忽然,一个黑衣人掠过屋顶,翻了进来,打着哈欠递给他一封信。
“睡多了是不是?”
孙放一边打开信一边数落道,“现在才来,天都亮了!”
那人嘀咕道:“大半夜都不让人睡,困死我了。”
“赵拙在郑府的水牢里?”
孙放看完信,指着信纸左下方几个简单的方方框框问,“这是郑府水牢的地图?”
那人点点头,自豪道:“我画的,好看不?”
孙放嘴角一抽,“好看,一目了然。”
黑衣人打着哈欠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回头道:“对了,还有个消息。”
“什么?”
“负岚山跑了个人。”
屈封云长腿架在窗边,抱臂坐在客栈的椅子里,阖眼而睡。
阮念坐在靠里边的桌子旁,一手撑脸,闭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困得厉害。
旁边的床上,躺着他们昨夜遇见的壮汉。
那壮汉虽没死,胸前却有好几道伤口,血流不止。
他们不知这是什么人,又不能见死不救,便把人带到了客栈。
阮念给他包扎了伤口,又熬了药喂他,折腾了大半宿,天快亮时才撑在桌旁睡着了。
刘大猛晕乎乎地睁开眼,目光在房间里转了转,看见桌边坐着个小美人。
他撑着床想坐起来,却扯到胸前的伤口,顿时痛得“嘶嘶”
抽气。
阮念听见动静醒了过来,见他要起来,急忙道:“别动,会扯到伤口的!”
他走去检查他胸前的伤口,见没流血才松了口气。
刘大猛爱美人,不忌男女。
他昨夜死里逃生,一大早醒来便看见这么个美人,不禁心生感慨---果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他看着小美人白嫩的手一动一动地帮他把伤口包好,看得心底痒痒的,忍不住抓着那手亲了一下。
阮念猛地一惊,抄起床头的药碗,对着他的头就砸了下去。
屈封云也醒了,走过来问:“他醒了?”
阮念回过头,无辜道:“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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