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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明问你妈妈的病好了吗?生什么病,需要你辍学一年照顾。
冯稚雅说:“是糖尿病肾病尿毒症,先是在icu住了一个星期,花钱如流水,每天只能探视半个小时,后来转到加护病房,又住了半个月。
花销实在太大,妈妈坚持出院,但身体太弱,糖尿病人的饮食要特别制作,尿毒症又需要定期透析,没人照顾不行,我就休学在家,等她养得差不多能自己做饭了,我才复的学。”
何毓秀解释说她家在镇上开超市,前店后家,从早上6点开到深夜12点,冯稚雅白天看店,就又可以照顾妈妈,又不耽误赚钱,就是拉下了一年的功课。
冯稚雅说:“有妈妈在,一年学制算什么?我不是遇上你和苏总了吗?一点点困难,不算什么。”
苏明明想冯稚雅和自己的经历也太像了,不由得叹口气。
开上车带两个女孩子去象山,和沈芳契小聚去了。
章弦辉趁明明不在家这几天的空,下工地现场监理,也出了个短差。
他最近升职,被任命为项目经理。
明明说要祝贺他,他说其实到了这个年龄,都会慢慢升到中层,除非人际关系特别差,不得高层的欢心,要么就是业务能力稍欠,工作中出过什么纰漏,就上升无望了。
或者市道差、行业不景气、公司方向不明,那换了谁都没前途。
他就是运气好罢了。
明明说你真谦虚,大多数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呢,章弦辉说满招损嘛,不然为什么过生日都要讲究过九不过十呢。
苏明明她们这回去象山,她自己多待了两天,让何毓秀和冯稚雅先回来工作。
章弦辉也不以为意,知道她需要从沈芳契那里获得关爱,沈芳契也需要苏明明的慰藉,两个人长期以来形成的亲密关系,很难拆散。
好在章弦辉是彻底的外人,可以不受她们母女感情的干扰。
明明回来后对章弦辉说,沈芳契前些日子摔了一跤,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小臂尺骨轻微撕裂,医生没给打石膏,就挂了护臂,让她多休息。
沈芳契怕她担心,连视频都少,怪不得这一阵儿联络少了呢。
章弦辉忙问端的,明明说:“妈妈状态不错,看我们去了,也很高兴,我陪妈妈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我看了下医院的流水,发现多开了两项检查单,让医院给退赔了。”
章弦辉说做得好,这样的事情不该发生的,万一出了问题,医院责任大了。
又给孔叔打电话问安,孔叔絮絮叨叨说了些客套话,叫他有时间就去玩,他和沈芳契想他们了。
章弦辉说好。
放下电话,章弦辉问苏明明,孔叔照顾得好吗?“很好,妈妈都说好,还说这回结婚结对了。”
明明说,“妈妈挂着护臂,孔叔不让她动一根指头,家务活全包了,餐厅的事情都交给王店长,他就早上开车进货,中午回家做饭,午睡起来,陪妈妈散步遛湾,晚上听越剧会票友,结识了一帮越剧爱好者,每天开心得不得了。”
章弦辉说孔叔这下活得有滋有味了。
我就说孔叔人不错,以前是不懂。
“妈妈说也许婚姻也有好的,不好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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