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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真的好奇怪。
“咱渝江的有钱人是真多啊!”
出租车司机的感叹叹回了一车人的注意力,副驾的女生点头如捣蒜,语气幽怨:“有钱人这么多,多我一个怎么了。”
戚之星听这社牛的话,没忍住勾唇一笑。
出租车司机作为广大的劳动群众代表也颇为认同:“那可不,多我一个怎么了。”
俩社牛这相声包袱势必不能掉地上,需要观众来响,四只眼睛不约而同地从后视镜里看去,齐刷刷落在了后座这位不吭声的“观众”
脸上。
戚之星无奈捡包袱捧哏:“……对对对,是这么个理哈。”
难得车内气氛和谐,副驾的女生从微信转战到现实,抛出话题:“师傅,你也是来拜佛的吗?”
“嗐,我这一天天拉客哪有时间求神拜佛哟,上一次来菩镜寺算起来得十多年前了吧。”
出租车司机语带稀奇,“倒是没想到现在这庙里放眼望去,全都是你们这些小年轻。”
“这不是日子卷的累死累活,只能在科学与法学之间选择玄学了。”
女生老气横秋地叹气。
戚之星见后视镜内的目光,接着出租车司机的话询问了下去:“那师傅你是送客上来,顺便拜拜。”
出租车司机又瞅了眼后座的美女,回想起来时拉的那位帅哥,心中暗自感叹今儿真是捅了漂亮窝,一来一回拉的可真真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绝色啊。
只可惜那帅哥……
他“嗯”
了声:“我今儿啊是碰巧在医院门口拉了个帅哥上来,也不晓得生了什么病好像很急的样子,还穿着病号服呢。
我也不好问,瞧他那样吧寻思既然我这来都来了,也就给家人和自己求个健康平安。”
副驾的女生:“啊,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那好可惜哦。”
出租车司机:“是啊,还很年轻,瞧上去也不太像是会相信神佛的人。”
危卧病榻,难有无神论者。
(注1)
戚之星听着前座两人颇为遗憾的对话,很是感同身受。
窗外山脉绵延重重倒退,青山向西的天际镶着橙红的边,落日迟迟不肯归家,倒像极了他们口中那位执意的帅哥。
“不过真有那么急啊,病号服都来不及换。”
“可能是想要尽量在菩萨面前显得虔诚吧。”
“……”
回城路途枯燥,相隔二三十岁的前座两人难得没代沟又投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老话长谈着生老病死。
戚之星却因为他们频繁提起病号服,脑海里鬼使神差地浮现起在寺庙里遇见顾启的画面。
她在桥上那时的那阵大风带动了他的衣摆,影影绰绰掀起掩于暗灰下的一角。
视野盲区其实也看不太真切。
就大概,貌似,有那么些许像病号服的蓝白纹路。
只不过,他那精气神可不像病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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