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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人毒舌,说话向来一阵见血,不戳死人不罢休。
“你走!
现在就走!”
贺枝南怕他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或是现在她还不想让魏东知道的事,她伸手去拉他的行李箱,苏明越伸手按住她的手,仿佛看穿她想隐藏的一切,穷追不舍的问。
“他知道吗?真实的你是什么样?”
她面色煞白,仿佛被他一脚轻易揣进深渊,那些残存的扭曲的记忆一股脑涌上心头,她觉得呼吸困难,握住行李扶手的五指死命纠缠。
这时,一股熟悉的温度紧紧包裹自己,魏东出现在她身后,掌心覆盖青筋暴起的手背,给她注入养分跟力量。
男人个子矮他几厘米,他低下头,深邃的目光如注,“她不想说的事,我也没兴趣知道。”
“还有,是我自愿当她的庇护所,不需要也不奢望她会爱上我,在我这里,她是自由的,随时都有离开的权力。”
贺枝南回了点神,泪眼婆娑地转头看身后的男人。
说完,他很体面的驱客,“镇上有家客栈是我朋友开的,报我名字能给你打七折,要我送你过去吗?”
“谢谢,不需要。”
苏明越用力拽回自己的行李箱,妖娆转身,像只开屏的花孔雀,转身走进屋外纷飞的大雪中。
他从表妹妮娜那里听说她来这里后发生的一切,千里迢迢追来,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他是混时尚圈的人,这些年在那些两面三刀的小人窝里都没吃过败战,又怎么会输给一个山坳坳里的穷小子?
所以,在圣诞节之前,他一定带她回法国,度过最浪漫的圣诞夜。
关于今天的不速之客,不管是这个人还是他说的话,魏东权当失忆,只字不提。
晚饭时,她整个人不在状态,爱吃的狮子头勉强吃了半个,齐齐狼吞虎咽的吃光整晚。
平时到了睡觉的点,她洗完澡会自然的走进他房间,有时候听会歌,有时候看看书,困了就抱着他睡觉。
但今晚有所不同,洗完澡,她回到自己房间,呆呆坐在床上。
魏东洗完回房,发现她不在,忐忑不安的心持续下坠,在她的房间找到她时,她正装模做样的捧着一本书。
男人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转身去楼下弄了杯热牛奶,放置床头柜上。
“喝完牛奶早点睡。”
他转身就走,女人叫住他,他没回头,只听见她用细弱的声音说,“没有晚安吻吗?”
魏东正对着自己折射在墙上的黑影,轻轻叹了声,回身走到床边,弯腰吻了下她的唇。
他嘴唇冰凉,毫无灼烫的热意。
然后,他很快离开,并贴心地替她关上门。
那晚,她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凌晨2点,她还睁着眼看天花板发愣,确定自己离开他无法入睡后,她反倒觉得心头一落,说不出的爽快跟轻松。
她起身下床,在质地柔软的棉质睡衣外罩上毛线披肩。
男人不在房间,被子折成工工整整的方块,床单摸起来冰冷,像在寒潭浸过那般刺骨。
她轻手轻脚下楼,果然在客厅沙发上发现某个沉迷抽烟的男人。
魏东听见脚步声,在抬头看她之前熄了烟,朝空中吹散口里残留的烟气,见着她倒是不意外,“醒了?”
这话给她问笑了。
她很想回答“没醒”
,因为压根没睡着。
贺枝南走向沙发,在他跟前停留两秒,熟门熟路的跨坐在他腿上,熊抱的暧昧姿势,是她近期的最爱。
“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个人是谁?”
“你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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