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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夕年见她回头,心一紧,沉声问道。
花容不由笑开了怀,“有本……我在,地府谁敢收他?”
说着她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门口候着,独门秘术,不可外泄。”
罗夕年长眸闪了闪,又看了毫无生机的星罗一眼,皱着眉带门退到了门外。
“爷,星罗真的能被救活吗?”
罗夕年紧了紧拳,望着眼前的鹅毛大雪,轻声道,“她不正是死而复生之人吗?”
况且,星罗之死,与她必然脱不了干系。
是贼喊抓贼,还是真有起死回生之能,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花容耳力奇好,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冷笑了一声,摆手间星罗已经被翻过了身。
发白的项窝中没有任何异常,花容敛眸开了鬼眼,一点殷红瞬间出现在白窝里。
她唤出判官笔,撸了几根笔毛下来,金笔抖了好几抖,似乎有些吃痛。
花容拍了拍笔杆,咬牙道,“少矫情。”
金笔被这声俨然震慑到了,不敢再动。
她将那几根笔毛搓成一根长条,探进了那点殷红中。
幸好她年轻,眼力好,穿针引线不在话下。
放进的笔线足有两指长,终于探到了固魂针,这所有与魂有关的东西,都逃不过被判官笔镇压的宿命。
笔线头在花容的纤指上绕了两圈儿,一提一拉,瞬间就自那红洞中钩出了一根蓝黑色的长针。
花容脸色瞬变!
狗东西,谁他娘的扎得,竟然扎歪了几毫!
这样的话这颗头颅到时候挂到罪孽殿肯定是斜的!
什么破手艺!
我呸!
花容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想规规矩矩地扒了这星罗的衣裳,此时也懒得多此一举了。
直接持判官笔在背上横竖划了好几下,那黑衣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了整齐划一的四方格布片子!
心口那针是骗人界这群凡人的。
此针一入体,肉身便如死了一般,任何大夫一探脉,只道是人已死,没救了。
而之前插在这沈择尸身上的,正是此针。
只是那固魂针,却不知何故被谁取了出来,这才让沈择的魂魄有机会入了她的罪孽殿。
花容掌心红光闪烁间,星罗心上那比固魂针长了一倍的长针便被抽离了体内。
花容拂袖将两根针收入云袖,拉了床头的椅子坐了下来。
抬手就拿出判官笔开了张新的契约。
她对着那趴在床上,裸露着背的星罗抬了抬指头,大袖一甩,将契约甩到他眼前。
星罗的魂魄不如棋布的清晰,没办法,尚在病榻中,但并不妨碍他签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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