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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如一怔,太子往日虽是淡漠疏离,可也从未如此呵斥过她,一时间不由得悲从中来,哭道:“殿下也知道您对谢侧妃偏心?自谢氏进府以来,您在其它院子可歇过几次?”
“太子妃,你逾距了!”
孟璋端坐在椅子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裕如。
尽管窗外阳光正盛,李裕如却觉得一股寒意直冲心底,此刻的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端庄大方什么正室威严,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得不到丈夫喜爱的女子。
“殿下说,您从未让旁人越过我去,可您也从未打心底里爱过我,于您而言,这个正室是谁都无关紧要。”
李裕如看着孟璋,愈说愈气愤:“妾出身将门,若不是嫁给您,妾也会去游历山川,看更广阔的天地,如今却拘在一个后院,与一群女人们争夺您的爱。”
“这话,你当年怎么不说?”
孟璋蹙着眉,仿佛头一次认识这个妻子:“若你不愿,孤自会禀明父皇,放你自由。”
“呵。”
李裕如自嘲一笑,为何不愿?当然是因为她爱他,要怪便只怪她多看了他一眼,从此便一往情深不可自拔。
“这些,都不是你针对谢侧妃的理由。”
孟璋此刻却是无比清醒。
李裕如一怔,转了转眼珠,心如死灰地朝孟璋看去,口中冷漠道:“妾便是处置一个妾室,又有何不可?”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你以权谋私,那这家,你也不必管了。”
说完,孟璋冷漠看了李裕如一眼便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李裕如似哭似笑地声音。
而抱月阁内,谢若暻倒是在孟璋来之前便收到了消息。
见谢若暻仅仅手指一顿便又翻看起书页来,丹素凑上前去,疑惑道:“太子妃被夺了管家权,以殿下对娘娘的宠爱,定是会落到您手上的。”
谢若暻闻言倒是不在地放下手中书本,朝丹素笑道:“太子妃的父亲有从龙之功,更是当今亲自为殿下聘来的正妻,如今这个局面,即使她被夺了管家权,等到来日,终归会有更大的权柄等着她。”
她没有说完的便是,若只是将眼光局限于后院这一亩三分地,局限于一个男人身上,那这一生,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院内两个侧妃,就算太子要将这管家权交于其她人手中,也不可能让她独大。
丹素放下手中针线,有些担忧道:“照娘娘这意思,那咱们日后...”
丹素此话一出,谢若暻便明白她在想什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却并未多言。
这后院中的妻妾,难道还能亲亲热热宛如姐妹一般么?
晚上孟璋倒是并未再来抱月阁,听着信像是去了瑶光轩。
不过众院也不意外,毕竟是永嘉帝金口玉言指的人,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
五月二十五,天朗气清,微风和煦,倒称得上是个难得地好日子。
太子府中早早地便操办起来,各种菜式更是早早便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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