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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赞同地点点头。
“大可不必。”
裴闻卿突然插话道,“不调兵来,王妃来了只会更危险。”
这是关心自己,还是关心李徽和韦云安,还是关心百花镇的百姓?
“殿下为何不愿调兵来?”
沈舒幼疑惑了很久。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在她对李徽为数不多的印象里,他为人正直,爱护百姓,为大燕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还有一点,太过看重情义。
以至于前世遭裴决屡次陷害,命悬一线之际,仍然选择委屈求全,始终不愿去触碰那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
只因那位荒废政务,沉迷女色的太子李熙,是他的兄长。
养母裴皇后的亲子,中宫嫡出,嫡长子,一切合理合规。
前世,沈舒幼在庆王府养胎时曾问过他,大燕的未来和他那份兄弟情义哪个更重要。
他义无反顾选择后者,他给出的理由,也是沈舒幼无法反驳的。
他在,大燕便在,他会竭尽所能,护大燕百姓周全,安居乐业。
……
“既然是招安,自然得我们先拿出诚意来。”
李徽顿了顿,道,“百花镇四周被水田环绕,进出只有这一条南北纵道。
一点风吹早动都瞒不过别人的眼睛,更何况是要我大张旗鼓调兵前来。”
“那也不得不防啊……”
她还是很担心。
李徽看向裴闻卿,安抚道:“这不是还有裴少詹在,不必担心。”
“既然不用担心,那殿下便自己去同方一刀谈判吧。”
裴闻卿用帕子擦了擦手,“我留在后方,静观其变。”
李徽哼道:“是怕土匪把你夫人掳回去当压寨夫人吧?”
两人在她面前又拌起嘴来,沈舒幼刚吃完一个油饼,还想再吃一个,好留下来继续观战。
“毕竟王妃又不在这。”
裴闻卿挪到李徽对面的位置,抓过她的手,轻柔地给她擦手。
沈舒幼还对昨夜之事耿耿于怀,对他的示好有些抗拒。
她想抽回手,裴闻卿早已东西,牢牢禁|锢着她的小手。
一推一拽,浅白的手关节已烙上红|印来。
“疼……”
沈舒幼疼得拧了眉,“你轻点!”
李徽悠闲品茶,笑而不语。
裴闻卿一番擦拭后,才松了她的手,又用擦手的帕子来给她擦嘴边的油渍。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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