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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一定很甜。”
他突然咧嘴一笑。
苏莱不为所动,例行公事地问:“你为什么会甘愿成为寄生体?”
“如果说你想要权势与地位,身为荀胥大人的副官,万人之上的地位,这些你都拥有了,为什么选择成为随时可以死亡的寄生体?”
这也是她始终想不明白的一点。
西罗干枯的脸皮轻轻抖动,面露不屑地看着她,“人的欲望就像闸门,一旦打开,至死方休。
就算是副官又如何,如果我说我想坐上那个位置呢?”
“人的欲望应当与自身的能力匹配,否则不就是自取灭亡了吗?”
他低下头,闷闷地笑出声,转而朝她露出一个嘲讽十足的笑,“与自身的能力匹配?只有高高在上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没有经历过吃不饱睡不好,还要被人欺负的生活,所以才会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些话,就是你们这些食民膏的上位者根本不会体会下层人的艰辛!”
他说这话时神情异常激动,束缚在椅背上的双手紧绷着,锁链哗啦作响。
“人只要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就一定会产生欲望,公爵小姐你在舒适的环境中泡久了,只会变成一见到阳光就干枯的鲜花,丝毫经不起一丝风浪。”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经历过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苏莱视线平静地望着他,却没有接着往下说,岔开话题,“我或许并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但至少我不会让自己成为没有人性的存在。”
,!
西罗轻嗤了声,“人性与兽性,从来都只在一念之间,有的人披着人皮却干着猪狗不足的事情,有的人虽然是兽,却比人更有温度。”
苏莱并不反驳他说的话,甚至是认同,但话题已经偏了,她转了话锋,回到最初的话题,“我知道你之前做的事情,你企图杀害荀胥大人,本该是死罪,但如果你愿意将联邦里存在的其他寄生体告诉我,荀胥大人答应过我,联邦会放过你。”
西罗看着她,眼神嘲弄,似乎在笑她的天真,“你以为联邦可以容得下一个寄生体的存在吗?我就算告诉了你,也依旧逃不开死亡的命运,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苏莱看着他。
他眼神直勾勾地,脸上挂着恶意满满的笑,眼底闪过一丝疯狂,“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好了。”
苏莱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西罗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她盯着他闪着疯狂光芒的眼睛,薄紫色的瞳孔缓缓暗下。
刹那间,眼前的镜像突然一转,她仿佛抓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
下一秒,西罗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茫然,不过又很快恢复清明。
他捂着脑袋像是受了伤,旋即意识到什么,阴沉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盯着她,“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束缚手脚的镣铐被他扯得哗啦作响。
苏莱的状态并不比他好多少,刚才那一瞬间大脑闪过针扎般的刺痛感,她跌坐回椅子上。
如果说人的精神力是一根线,那她刚才似乎抓住了西罗的精神力丝线,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她确实感觉到自己触摸到了那个屏障。
这是精神控制吗?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她做出别的反应,苏莱只觉脑子乱糟糟的,顾不上西罗死死盯着她的视线,连忙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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