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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星河之下。
蒲维清透出大道之音,喝道:“规矩可以讲,但不能放肆!”
“这便是我的规矩!”
星河浩瀚,威压如山如岳,芸芸众生尽低头。
岳擘怒喝道:“高云清铮铮铁骨,乃我人族一代醇儒,何曾放肆过。”
胯下黑虎双翼震动,罡风四起,继而呼啸,欲冲破那一挂璀璨星河。
顾雍身上的大氅飘扬,缓步走向岳擘,哈哈笑道:“院长大人的规矩就摆在那里,芸芸众生尽低头,那我也要讲一下我的规矩了。”
岳擘心如磐石,冷眼望向顾雍,狞笑道:“你当真以为我可欺,当真以为你真可以令皇都血流成河!
?”
顾雍的回应很简单,一掌探出,一道巨大的金刚手印携天地大势拍压而去。
“我倒要看看,这些年来你是否有所长进!”
顾雍冷笑道。
岳擘手握方天画戟竖劈而下,金刚大手印轰然破碎,溅落无数电光火石,驾驭黑虎冲杀而来,大有铁骑凿阵之势。
顾雍一步一顿,脚下生出无限涟漪,混沌一指探出,气冲斗牛。
岳擘挥舞方天画戟一往无前,一戟直刺而来,刹那间真元汹涌激荡,照亮天宇。
混沌一指若千军万马奔腾,当场将岳擘手中方天画戟震落在地,其坐骑黑虎翻身滚地,吐出大口黑血,悲痛欲绝。
顾雍仍在前进,岳擘并未回头观望自己的坐骑,反倒是战意昂扬,一身霸道真元轰鸣不止,一拳抵出,若煌煌天日,直击顾雍眉心要地。
这便是将军,虽千军万马在前,仍旧义无反顾。
顾雍一笑置之道:“是有些长进,但还远远不够!”
轻柔一掌探出,稳稳的遏制住这一拳,五指同时发力,怦然一声巨响,若撕裂窗户纸般,强势折断岳擘的手腕。
一瞬之间,顾雍横跨空间抵达岳擘身后,聚气成刃,对准岳擘后背手起刀落。
岳擘后背铮铮作响,一身铠甲怦然破碎,后背当场流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隐约可见脊梁骨上的裂缝呈犬牙交错之态度。
此刻胜负已分,当朝大将军已无再战之力。
顾雍却仍未留手,轻微一记钩腿,将这位昔年在战场所向无敌的大将军撂倒,重重一脚踩在岳擘面门之上。
微微用力,岳擘当即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声。
当顾雍松开脚,便可见这位大将军面门下陷整整一寸,一颗大好头颅满是血水,瘫睡在在地上,如一尊断了脊梁的猛虎,口鼻间喷出粗壮的呼吸声。
蒲维清仍旧站在星河中央睥睨众生,负手而立,冷眼望向世人,说道:“可还有谁要讲规矩?”
萧南心中满是惧意,双腿瑟瑟发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星河下那一尊磅礴伟岸的身躯。
岳擘倒下后,便可自如进入皇宫大门。
顾雍大袖一挥,庄严恢弘的皇门便轰然玉碎,方圆十里透出剧烈地震,门口一片废墟之色。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却并未进入皇宫,而是抬头望向了皇宫最高处,大呼道:“不知人皇陛下,此刻有何感慨!
?”
飞龙台是整个皇都最高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俯瞰一切。
一身衮龙服的人皇站在飞龙台最前方,他身后是李洪山与秋清。
顾雍的眸光犹如两道天剑,强势破开飞龙台周围的禁制,两个骄傲的男人眸光刹那对视。
人皇负手而立,皇者之气弥漫,强行崩碎了头顶的夜穹,露出朗朗乾坤,更有一轮大日升腾而起,其光辉普照整座皇宫。
“先生风采不减当年,更胜当年,这些年来,我竟不知先生的修为竟然已到如此地步。”
“先生既然要和寡人讲道理,开口就是了。”
顾雍同样双手负在身后,眸光由下往上睥睨而去,灿然笑道:“张本初犯了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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