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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就那脾气。”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舒岁安瞧了眼默不作声的周应淮。
只见他把牧羊犬衔来的飞盘又高高的甩了出去,并没有正面回应易洵之的话语。
几个回合以后,茶都喝了三盏了。
“哥。”
易洵之是先耐不住性子那个,毕竟周应淮一直不表态,难以让人琢磨他的心思。
周应淮拍了拍牧羊犬的脑袋,示意他自己玩去,才执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你和我说话?”
“这里还有别人?”
易洵之反问,摆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对于一个15岁的男孩来说,对面即是自己的表哥也是人中翘楚。
他也知道自己的语气多少夹杂着不友善,但他忘了,任何事情先开口的那一方就是输家。
周应淮今日突访这样的举动对于易家人而言,本就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为了个外人,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去顶撞长辈,说出去谁会相信。
易洵之眼睛瞥过一旁同样默不作声的舒岁安,她也是一直在一旁不出声,捧着一盏茶默默的饮着,像是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一样。
“选了做既得利益者就要承担责任,而不是敷衍了事。”
周应淮把茶盏狠狠地置在桌面上,对上易洵之倔强的眼神:“既然承了舒家的人情就替人家好好养女儿,做点上不得台面的事刁难,扇的可是你们自己的耳光。”
易洵之睫毛颤动,垂下眸子不敢再与周应淮对视。
这段时间他还气着女孩私自更改志愿的事情,想着薄待了点让她长长记性也就罢了,就当是磨磨那人的性子。
故此,放任家中的佣人薄待,放任母亲的苛待,放任他人对她的奚落。
他其实心里跟装了明镜似的,想着只是稍稍惩罚女孩而已如此小孩心性,旁人自然也会多嘴助长,煽风点火。
舒岁安把茶盏倒扣在茶案上,对易洵之如此排斥自己清楚的很,轻声叹道:“你这样,日后我该是寸步难行了。”
,!
这句话,是对周应淮说的。
她知道挑明了并无任何半点好处,不挑明左不过只是有些闲言碎语,如今倒是让她在易家难以立足了。
三人谈话,不欢而散,各怀心事。
送舒岁安前去她居所之时,周应淮站定在她院子门前,看着那抹孤寂的背影:“如果我说此事初衷是为了你,你信吗?”
舒岁安没有说话定定看着周应淮,在今天以前她不了解周婉凝身后的感情纠葛,所以不好说。
而且,她与周应淮只是师生关系,自己也没有这么大脸面让他亲自开口。
从住进易家那天起,心中紧绷了一条弦,一直默念,不求倾心相待,惟愿不惹事端。
“如果我说不信,你会生气吗?”
周应淮像是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嘴角的微笑忍不住溢出来,月光下看,仿若一抹伴月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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