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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容鹿就睡着了,安安静静靠在简启明肩头,时不时会在梦里叫一声,哥哥。
等简启明抱他洗了澡上了床,他又醒了过来。
他睡不着,眼睛盛着亮盈盈的星光,抚着简启明的鬓角,柔柔地叫他:“哥哥。”
“怎么了?”
简启明睁开眼睛,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是不是人太多了,不太适应?下次还是不带你去了。”
“没有呀,一点儿也没有,我很高兴。”
容鹿钻进他怀里,咬他光裸的胸口,“我的国王那么高,那么帅,大家都喜欢他,都想攀上他。
可他始终站在我前面,给我挡风挡雨。”
“他只能看见我容鹿一个人。”
“等回到了家……”
容鹿翻身骑跨在他身上,笑得又甜又媚,“他就像一头发情的雄狮,操到我哭,射我满肚子。
这有什么不好?我很喜欢这样。”
他今年三十岁了,更为成熟,圆润而不世故。
简启明感恩他保有的纯澈天真,容鹿却总摇着头说,是简启明为他驱散了阴霾,挡住了利箭,他才得以在他怀中,永远驯良。
“哥哥,我很爱你。”
他亲吻简启明眼角的细纹,“这是今天份的。”
他们答应彼此每天都要说一遍那三个字,生活的小仪式感。
他们分开了八年,又陪伴了八年,终于在三十三岁举办了婚礼。
容鹿没有家人朋友,只有一个秦致孤零零坐着,他独身前来的,没有带伴侣。
秦致四十岁了,眉宇间已经有些沧桑,容鹿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训狗,是否还在拿皮鞭。
简家的一些小辈过来打趣他俩,聊了一圈,简启明冲着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他们就坐进了容鹿那边儿的席位。
容鹿想和秦致打个招呼,一转眼就看不见人了,他跟简启明说了一声就去找,最终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
唐雀打翻了酒杯,蹲在地上收拾,整个人都因情绪剧烈波动而颤抖。
秦致在他旁边蹲下,脱掉了右手手套。
他的手背已经布了些皱纹,戒指也有磨痕,可他握着唐雀的手,依然那么沉稳有力。
“雀雀。”
简启明找到了眼角带红的容鹿,把他圈在怀里,什么也没说。
直到嘉宾全都落座,容鹿轻轻挣开了他,抽着鼻子,当着众人的面,双手握着捧花直直送到秦致跟前。
秦致有点讶异,几秒过后伸手接了,容鹿才回到台上,和简启明面对面宣誓。
他眼角仍是有泪的,简启明说到一半,忍不住捧了他的脸,用大拇指帮他擦掉了,底下人都会心笑了起来。
他再次,第无数次,亲吻容鹿的指尖,容鹿的手腕,容鹿的戒指,容鹿的眼睛。
那是他的苦难,他的生命,他的安定,和简启明的整颗心。
秦致:饲养雀鸟一百条
1、秦致是唐雀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主人。
2、他们并没有过正式认主仪式。
3、唐雀曾经是一条不服从管教的狗。
脾气很冲,经常对主人汪汪叫。
4、唐雀并不喜欢做狗,只是秦致喜欢,那么他就会摇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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