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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听李湘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完,慕乘风坐在马车里冷笑连连,可开口话语中却又带了几分别样的情绪:“她倒是会想,自己亏的账目,诓着邱莺儿帮她填。”
“那姓周的门房带的信我们仔细看过了,没有别的,就是问邱家拿钱,说两百两买对牌钥匙划算。”
说完,李湘也不由得笑了笑,倒是大大方方夸了舒晚晚,“舒小娘必定是打算钱到手后把事情往主君身上推,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与主君倒是如出一辙。”
“哦?”
李湘看不到慕乘风的表情,但只这一个字就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忙低下头老老实实走路,没敢再多说什么。
但李湘想错了,此时慕乘风嘴角噙着一抹笑,手里把玩着挂在腰间的玉佩,眼中带着几分欣赏。
他一开始只觉得舒晚晚是个光长容貌不长脑子的,成天花枝招展想要接近他,傻子都看得出来她目的不纯。
但自从她中毒濒死又恢复后,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瞧着胆子小,怕死,又总爱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但却变得更聪明了。
想到那日在树林里,她坐在地上,劫后余生抬头看他的眼神,惊恐中却又带着几分坚定。
慕乘风神情恍惚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对李湘道:“那个姓周的门房,盯着就行,别打草惊蛇。”
“另外,回府后去一趟怡景苑,你着人先去知会一声。
两百两银子也是不小的数目,她好心想送,我们就去给些甜头,让她送得心甘情愿。”
当天晚上舒晚晚就听桃梳说慕乘风去了邱小娘那里用晚饭,一直待到亥时中才走。
舒晚晚自然不知道慕乘风去的目的,只想着他别说了什么话坏了她的计划,愁眉苦脸担心了半晌,落在桃梳和画意眼里,却完全变了味儿,只觉得舒晚晚是吃醋了。
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又是给她煮了平常舍不得拿出来的好茶,又是揉腿捏肩说笑话,倒把舒晚晚弄的是一头雾水。
不过第二天一早看到李湘依旧送了广福楼的早饭来,桃梳和画意才松了一口口气,桃梳更是客客气气地把他“请”
到角落里。
李湘一脸迷茫,低头看着桃梳还拽着自己的手,忙把手抽了回来,板着脸故作不耐道:“你这做什么,我还要去接主君下朝呢。”
“昨晚主君为什么去怡景苑啊?”
桃梳转头往主屋方向看了一眼,没见舒晚晚出来,又追问了一句,“主君怎么不来留香苑了呢?”
李湘心下顿时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小半步,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桃梳:“你打听主君的事做什么?”
桃梳不觉异常,心里只想着要为舒晚晚分忧解难,立马就说:“当然是为了我们小娘啊!”
“舒小娘在打探主君?”
李湘眉头一皱。
想起昨晚上舒晚晚愁眉苦脸的样子,桃梳就忍不住叹气,担忧地说:“你是不知道,昨个我们小娘听说主君去了怡景苑,难过得晚饭都没吃几口。”
实际上是因为中午吃广福楼的肘子吃得太腻了,没什么胃口。
“难过?”
李湘顿感疑惑,“舒小娘难过什么?”
“当然是难过主君去景怡苑看邱小娘,不来留香苑看她啊!”
桃梳白了李湘一眼,只觉得李湘跟个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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