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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那瓶百合花依然静静地立在床头,洁白的花瓣似乎也染上了些许情绪。
其实以前喻灼总是盼着喻致远变成这幅样子,可不知道怎么,真当他看到了心里却没那么开心,他沉默着看了一会,最后随意的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
小赵和护士一同冲了进来,“——怎么了?”
喻灼走出房间疲惫的靠在墙上,对着小赵摇了摇头。
……
喻致远不过是情绪波动太大,多休养就好,可小赵偏要喻灼留下,说公司里还有些工作要替喻致远处理,直到天蒙蒙亮,小赵才赶了回来。
“小灼,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通知张妈让他做些饭,老陈在楼下面等着你。”
小赵将手里提着的早饭放在一边,满眼担忧得看着打了镇静剂在床上昏迷的喻致远。
喻灼早有此意,没有丝毫留恋就走了出去,然而只有他知道,他心里是忐忑的,他竟然有点害怕见到牧洵。
老陈也是一路无话,应该早就从小赵口中知道了喻致远的情况,车里气氛凝重,每个人的心里面都装着事情,老陈也就是说了几句对彼此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废话,从此就再没有开口了。
到了别墅,喻灼在车里面坐了一会,才开口说了一句——
“牧洵怎么样?”
老陈愣了愣摇摇头:“不清楚,应该还在睡觉吧。”
听了这个回答,喻灼就知道老陈和他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深冬的清晨蒙着雾,再加上现在才刚过上午五点钟,屋子里静悄悄的,四下都裹着黑暗。
张妈坐在客厅里,听见声音立刻起身,眼神中全是担忧。
喻灼心情复杂,才发现,他在这个家里真的算不了什么,虽然不想承认,但喻致远才是维系这个家生存的顶梁柱。
“牧洵呢?”
喻灼眼神空洞,哑着嗓子问。
张妈脸色一滞,绞着手,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自从昨天喻总出事你跟着走了,牧洵忽然开始在你房间里砸东西,丁玲哐当的,我在门外问怎么了,他吼着让我别进去,之后过了一会……他爸爸把他接走了。”
喻灼闭了闭眼,不知不觉间手心早就被他扣烂,他感觉胃里像是吞了一块生铁,泡在腹中生硬而冰冷。
他感到失望,极其的失望。
……
隔了一个星期,喻灼跟着小赵忙前忙后处理着一大堆琐碎的事情,可他终究在这方面不是擅长的,而且小赵感受到喻灼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火气在身上,于是劝了好长时间才让他不要插手这些事情。
于是第二天,喻灼终于决定上学。
他算了算,不管因为什么,牧洵的易感期早就该过了,如果再躲着,就没意思了。
卧薪尝胆,运筹帷幄,还愿意付出□□的代价,这放到古今中外,做什么事不会成功?
想到这,喻灼的目光愈加冰冷,下了车直奔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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