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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几个精神充沛的年轻郎君嚷嚷着要去外面赏月,一溜烟儿跑个没影了。
张承安玩性重,也想拉着庄青如出去溜达,还没踏出大门,便被陆管事按着脑袋压回房间休息了。
至于陆槐,自打进了这间客栈,就没见他人出来过。
算了,也是好事,省的她找借口了。
于是在夜黑风高,哦,不对,是月色朦胧时,庄青如换了身漆黑的劲装,瞧瞧地摸到了马厩,牵走了她的马儿。
陆家是带了马儿的,连最小的张承安也不例外,陆管事还贴心地给她也准备了一匹。
不错,这马儿是好马儿,跑的快,性子又温顺,庄青如决定等回去,就把它给买回家。
庄青如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月色里。
她不知道的是,一道身影在她离开后,转身进了客栈。
……
为了让粮食保存时间更久,不受天灾侵害,正仓大多建立在高处,且派重兵把守,想混进去绝非易事。
好在庄青如早早做了准备,花了大价钱打听了不少消息。
比如说彭城县的官仓的正门虽然不好进,但是它西方的小门就要容易的多。
暮色已完全落下,又到了轮岗换值的时候。
西门口等候了许久的差役冲同伴发气了牢骚,“又晚了两刻钟,这赵三也太过分了,日日换值晚来,真当衙门是他家开的?”
同伴小声道:“你少说两句,他可是咱们县丞的小舅子。”
“他是县丞的小舅子又怎样?天天去喝酒吃肉,不把差事当回事,还不许咱们说几句了?”差役无不抱怨,“我家那婆娘回回说我回去晚,不管家里的事儿,我又能如何?”
“嘘,别说了,他们回来了!”同伴提醒道。
差役不再说话,抬头挺胸看向门外的小道。
只见三个人挤作一团往这边走,两个差役穿着差服,架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子,叫人意外的事,他们的身上带着血迹,还有一个脸都被血和泥灰糊满了。
“吴老二,你们这是又喝了多少?”差役刚一靠近便能闻到那漫天的酒气,随即不满道:“还有赵三哥这是怎么了?”
“运气不好,撞到了几个毛贼,打了一架。”唯一还算完好的男子,也就是吴老二道:“要不是咱们喝懵了,岂能着了他们的道儿?呸!眉眼力劲儿的东西!也不看看抢了谁的银钱!”
“赵三哥这是被打了?”差役脸上写着担忧,可心里却笑开了花儿,活该,叫他平时目无法纪,克扣他们的银钱,现在老天开眼,被打了吧?
“行了,你管这些做甚?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快回去吧。”提及糟心事儿,吴老二不耐烦道。
差役的同伴看了看脸上都是血的男子,疑惑道:“小六子是怎么回事?也不说话。”
“他啊?”吴老二眉头一拧,“叫人给嘴巴打了一拳,约莫是伤到了舌头,不碍事,回头洗洗就好。”
小六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呜呜啊啊叫了两声。
“你们这样能上值吗?”差役的同伴还想说话,突然叫人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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