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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壮忧心忡忡道:“我来时发现有不少歹人偷偷摸摸地闯进了百姓家里抢劫,不少人被打伤了,甚至还出现了死人。”
庄青如道:“当土匪太久了,他们已经忘了曾经是个兵士。”
她听陆槐简单说起过魏思敬的往事,对他来说,徐将军的遗愿就是他的执念,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徐将军已经死了六年,想不到还有人竟然对他这般忠贞。”
马大壮道:“若是这些人被放出去,想来日后都会成为为祸一方的歹徒。”
“听闻他们以打家劫舍为生,对金丝楠起了不轨的心思也是正常。”
庄青如道:“就是可怜了新津城要受此一难。”
新津城的百姓已经够苦了,本就贫瘠艰难不受重视,好不容易出个宝贝竟然引来叛军的觊觎,当真是背到家了。
“金丝楠价比黄金,若是卖出去,想来可以换一大笔财富。”
马大壮道:“他们这些粗人知道的倒是不少。”
“哈哈哈哈,这你可说错了。”
一道嘲笑声响起。
两人抬头一看,发现被困的结结实实的曹德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一脸讥笑地听着。
见两人看向他,曹德笑笑,“那魏思敬就是一个粗人,他哪里知道金丝楠这样的好东西,他啊,是另有打算呢。”
庄青如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寻常,连忙问道:“你知道甚?”
曹德似乎恢复了意识,神色也变成了那个高傲自大的曹大师,“你们放了我,我便告诉你们如何?
马大壮离开瞥过眼,“你休想!”
“哈哈哈哈,好好好!”
曹德大笑几声,又道:“那这样。
你帮我把绳子解开,左右这里都是你的人,我也逃不了,手这样绑着,我难受的厉害。”
为了保护这些百姓,陈县尉抽调了几个不良人跟着马大壮以防万一。
马大壮紧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天,最终上前拽起了他身后的绳子,警告道:“你最好别耍花招。”
曹德一边笑,一边慢条斯理地解释道:“魏思敬想要抢那些金丝楠,是因为有个大人物需要它,他们商量好了,只要魏思敬将金丝楠送给他,他便给予他们足以养五万大军三年的粮草和武器。”
“什么?”
庄青如大惊,连忙问道:“他是谁?”
要知道,本朝对粮食的管理极为严苛,毫不夸张地说每一粒米都要知道来自哪里,去往何处,五万人三年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基本上能与一个上县的储备粮仓持平了。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说拿出粮食便拿出来?户部都不敢如此大方。
“那我就不知道了。”
绳子被解开,曹德慢悠悠地扭了扭手腕,道:“我只知道他是洛阳的某个贵人。”
庄青如心情复杂,她忽然想到了彭城县粮仓里那些被运走的粮食,直到到现在也没有查到去了哪里,所有的罪责被许明府和孙郎中一力承担了去。
其实不必明说大家也知道,孙郎中是丘将军的人,而丘将军此时正在洛阳。
难道这件事的背后是丘将军的人在参合?可是以他的身份想得到金丝楠不是难事,为何要冒如此风险和魏思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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