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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
贺兰芝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你这段时间,多在外面物色几个熟手,最好是能自己纺线纺纱的。”
“是,不过这些人可能不太好找,少说也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找齐。”
王澜说。
贺兰芝合上了账本,伸着懒腰:“那就慢慢找吧,正好也给咱们的钱袋子回口血。”
“是。”
王澜温婉一笑。
咚!
突然,一声巨响让贺兰芝猛然一惊:“外面什么声音?”
好像是个什么重物,从房顶上掉下来了似的,声儿特响。
月姑在外面焦急喊道:“四少爷,您怎么能爬树呢,这要是摔了个好歹怎么办!”
贺兰芝连忙三步并做二步往外跑,只见荆园外墙的一棵梨花树下,一个七岁的男孩儿正倒在花圃上,抬头望天。
一整片儿的花苗都被压垮了,衣裳更是灰扑扑的。
但男孩儿就是无动于衷,像是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似的。
月姑连忙把他扶起来,用手拍着他身上的灰:“四少爷,您身边的人呢?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在外面玩?”
祝平安还是一声不吭,闹得月姑都没脾气了。
贺兰芝让月姑走开,她蹲下身子与祝平安视线齐平:“你身子摔疼了吗,要不要嫂嫂去给你找个大夫?”
这下男孩儿终于有了回应,他冷冷的摇头,本该天真稚嫩的眼神,此刻格外警惕的打量着贺兰芝。
像一头幼小的狼。
贺兰芝捋了捋他的头发,把头发上的叶片拿掉:“那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爬树吗?”
祝平安指着墙,还是不说话。
王澜踮起脚尖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少夫人,咱们屋顶上有个纸鸢。
四少爷估计就是想拿纸鸢才爬树的。”
纸鸢掉落的位置不算远,如果顺着这个梨花树一直往上爬,确实伸手就能够到。
贺兰芝有些诧异:“你想要纸鸢,只管让小厮帮你捡就好了,何必一个人爬树。”
王澜小声说:“少夫人,妾身碰见过四少爷好几次,他身边从来没有仆从跟随的。”
这么小的孩子,让他一个人在府里瞎溜达,也不怕出事。
可荆园中也全是姑娘家,没有一个人会爬树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锦衣,腰悬玉佩,手拿折扇,正一边优哉游哉哼着小曲儿一边往后花园方向走的大冤种,出现了。
她怀了相爷的孩子
“那个谁。”
大冤种听见这道声音,脚步一顿。
待祝武霖看清楚是谁在叫他,他顿时脸色苍白。
那一晚他被贺兰芝踹进荷花池里,被水草缠住了脚,吓得他以为池子里有水鬼,拼了命的往岸上游。
那晚上的惊吓,足以让祝武霖打消了对这位雪肤花貌的嫂嫂产生的任何旖旎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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