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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愣住。
淮虞本人并不知道,这一声他去会让本就疯子一样的司允泽对他作怎样的猜想,也让原本愤怒深沉欲走的人转念,生出逆反心理。
因为各种不愿,让淮虞好生对司允泽礼貌称呼难如升天,但如果为了达到目的,他又能立马心甘情愿。
“司先生,”
他的声音很抖,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请您同意和我上节目吧。”
淮虞认真思考过,他带星星参加节目意味着什么,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没关系,但星星的不行。
星星那么小,还不会说话,他的委屈,该怎么办才好。
星星的好,应该被所有人看见。
“好啊,你们俩上——”
“洪天。”
司允泽打断。
总统套房不愧是采光最好的,窗外细碎的阳光落进来,轮气通风系统下残留的烟流光溢彩,单薄的烟雾朝一处聚拢,像包裹着什么。
恰到好处的浮现在司允泽的脸上,眉眼,以及那颗眉骨痣。
原本包裹着柔光的烟变成冰房里冒出来的气,凉飕飕的,那双眼睛好似盯着猎物蓄势待发的狼。
他重新理了一下坐姿,翘着的二郎腿放下,身体往前倾,双臂撑着膝盖十指交合,俯下身盯着那块猎物,过分地让淮虞离他近点说话。
大脑还没做出反应,淮虞已经嗅到了危险,抗拒着不动。
“淮虞,”
司允泽又叫他的名字,从没有人叫他的名字叫出玩味的深层含义,过分但不容反抗的样子让他深陷回忆。
司允泽察觉他狠狠一抖,唇齿间碾过着两个字,“对吧。”
明明跟个猫一样容易受惊,胆子小得可怜,居然也敢来胡乱应承招惹他,真是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这天温度不低,近来a市气温回暖,到也不至于一个口罩别脸上不闷得慌。
司允泽看了一会儿,把手放到合同上,点了点。
美人多痣,司允泽手指很长,白皙皮肤包裹着四通八达筋脉,食指第二关节中间有个很明显的痣,颜色被皮肤衬得很深。
淮虞回神,洪天摁了智能调控窗帘,光线隐没,司允泽的脸显得几分阴森。
他高高在上,非常紧地抓住淮虞的手,眼神隔着墨镜与他对视,一字一句不容置喙:“上了我这艘船,这辈子可就别想下去了。”
窗帘收紧,白纱将光线隔断,司允泽那张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邪魅脸看得更清了。
但淮虞不敢跟他对视。
淮虞大惊失色拼尽力气想抽出被司允泽禁锢住的手,但是毫无作用。
他就好像在给司允泽挠痒痒。
司允泽表现得无比在意,神色严肃,好像上个节目,就真的这辈子跟他捆绑在一起了似的。
淮虞又害怕得抖了,把司允泽的手都松开了。
拉扯时彼此手心的温度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挽留,淮虞摩挲着手,沾染了有毒物品一样。
耳边是那句话尾端的余音,两人对立而坐,距离仅仅一臂之遥。
淮虞透过墨镜,目光停留在合同上,一式两份。
他低下头,在司允泽径直的目光下,拿起旁边摆放着的黑色中性笔,语气平淡地宣布:“司先生,你和我的合同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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