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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惊错的愣怵间,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说话声,连忙屏息聆听。
声音来自两个男人的交谈,不难分辨,一个是鹤泊远,另一个是鹤宥深。
唐琬倒抽口凉气,真是人倒霉时,喝水都塞牙。
现在前后夹击,她是进退两难,脑瓜子嗡嗡的。
紧张地推攘起厉渊,“有人来了,你赶紧走。”
“怕什么?”
男人轻飘飘的三个字差点压死她。
怕什么?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肯定是解释不清楚的,要是被发现,他厉渊只要说一句是她主动勾引,以他半个鹤家人的身份,谁敢动他?但她唐琬算什么?说不定鹤宥深当场就会把她溺死在前面的鱼池里。
慌乱间,后背突然被压,她扑倒在山石上,凹凸不平的硬石面硌得腰腹生疼。
“别……”
嘘——是身后男人的警告。
唐琬噤声瞬间,鹤宥深的声音出现在院内。
“这个姓厉的明显来者不善!
我看爷爷就是老糊涂了!”
鹤泊远,“老爷子可是个老江湖,他什么时候糊涂过?”
“他莫名其妙就认下了这个外孙,一个外姓人掌握了鹤氏20的股份,他还吃得下饭,连你坐的位置都要让给那家伙,不是老糊涂了是什么?”
鹤宥深为老爷子冲喜订婚的事,都还没讨到半点好处,就被半路冲出个程咬金抢了风头。
换谁不生气?鹤泊远城府很深,看问题也比较透彻,“我觉得,老爷子是想加入另一股势力来制衡我们俩,”
见鹤宥深蹙眉,他继续,“老四不争不抢,早就被排除在家主争夺之外,而从今天的局面来看,老爷子怕是对我们两个继承家主之位的态度,还有所保留。”
“这可是鹤家,我们都姓鹤!
他再不满意也轮不到一个外姓人来继承家业吧!”
“大侄,稍安勿躁。”
……花园里寂静,以至于任何声响都会尤为清晰。
被压在假山石后的唐琬,再难受也不敢乱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
她越是紧张,越是勾起后面男人的讥诮眼神。
他记得这个姿势,让她声音最大,几乎是哭出来的。
唐琬感觉到旗袍被一寸寸往上拉起,身体猛地一僵,立马回头用眼神骂了句脏话。
可那嗔怒的样子在厉渊眼里,却又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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