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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高扬起下颚道:“我可是他债主。”
掌柜不敢多问,她背后那家伙的视线冰冷得宛如实质,他讪笑着点头,“既然你们二人要出去,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说罢,便端着糕点,逃跑似得窜开了。
画皮不明所以摸了摸脸,肌如凝脂柔软,她撇撇嘴,不懂欣赏的家伙。
二人一道并肩出了门,比起画皮新奇得四下左顾右盼,神止明显冷静沉着许多。
神止生着一对多情的双眼,却无时无刻不冷着一双锐利的眉眼,旁的人只稍一眼对视,便能让人如坠冰窖。
画皮戳了戳他的臂膀,神止自然低下头,自己都未曾察觉放缓目光。
她突然指了一个角落,兴致冲冲:“你看,那不是赵意?”
神止顺着她指尖看过去,赵愿正在一珠宝店弯腰皱眉挑选着什么。
他看上去左右为难,转着扳指不知如何才是。
一位女眷捏着绣帕从山水屏风后优雅走出,弯着秀眉在他耳边轻声几句,赵愿瞬间喜上眉梢,阔气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柜面上。
神止双眸乌黑,晦暗的视线从银子上收回,见画皮仍目不转睛盯着,他抿紧唇,内心悄然升起一线隐晦的难受。
神止正欲开口,就听见画皮感慨道:“那姑娘好生漂亮。”
她话语刚落,神止隐约发现不对,若有若无的妖气从女子身上冒出来,贪恋地缠绕住赵愿,女子毫不知情轻捂樱唇,嘴边一抹羞涩的弧度。
“是妖。”
神止冷若冰霜道。
那姑娘听力极佳,刹那锁定二人位置,她先是注意到神止腰间的佩剑,旋即脸色一白,怯怯躲在赵愿身后,双手紧张捏揉绣帕,“赵公子,他们二人是你的朋友吗?”
赵愿眼前一亮,连忙挥手,“对,好似是要捉妖的。”
“捉妖?”
姑娘花容失色,她身体颤了颤,“赵公子,我害怕,”
赵愿见她面露不安,这才惊然想起她的身世,她原是柳家商户排行第三的孩子,名唤柳轻因。
柳家专门做渡船生意,听说前些年出门时遇到了水妖,等那仙门弟子匆匆赶到时,一家五口只剩下她这根独苗苗。
柳轻因哭哭啼啼办完了丧礼,变卖家产补上沉水的货款,然后用剩下的银钱盘这间铺子,勉强养活自己。
他与她也算认识多年,便时常在生意上照顾柳轻因,经常买些首饰寄给远在京城的妹妹。
“抱歉,是我忘记了,”
赵愿立马愧疚摆手,“其实我也不确定,这只是我的猜测。”
“原来是这样,”
柳轻因不安吐出一口气,眉头稍微松懈开,再盖住眼底晦色朝他们看去,二人早已没了踪影。
画皮拉着神止脚下生风,七拐八拐来到一座拱桥上,底下溪水潺潺,映出一前一后靓丽的身影。
走远了,画皮才松了一口气,她方才见神止起了杀心,便连忙握住他按在剑鞘上的手。
神止默不作声被牵着走了一路,画皮停下脚步,神止便跟着停下。
画皮后知后觉二人双手还握在一起,从最开始的姿势变成单纯叠在一起,她不以为然松开,下意识劝阻道:“别这么冲动,万一作祟的妖不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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