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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有事儿瞒着她。
她眉心蹙起,“外祖母,这……”
沈知夏话都没说完,外祖母就已经站了起来,朝母亲的床走了过去。
粉色穿花百蝶的被子静静地躺在那床上,就好像她的主人还在一般。
外祖母想要坐下,不慎脚踢到了那床的阶梯,险些跌下去。
沈知夏眼疾手快,弯腰将外祖母撑了起来。
一枚锦鲤戏珠的玉佩掉了出来。
外祖母惊呼一声,眸子都立了起来,“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沈知夏没有忽略外祖母的异样。
忙将人扶起来坐好,才道:“是我前些日子在这屋子里打扫房间的时候找出来的。”
她试探道:“想必这玉佩定是母亲生前时常把玩的心爱物件儿呢。”
外祖母眼神闪了闪,忍住心中的惊愕,呐呐道:“不,不是,就是一普通玩意儿罢了,你莫要将这东西随身携带了,取下来吧。”
沈知夏瞧着外祖母的态度不对,还想继续说下去。
外祖母忽地一把攥住沈知夏的手,泪水盈满了眼眶,“夏夏,你这一走,咱们祖孙两也许再也见不到了,你有什么难处可千万不要想着自己一人扛下来啊!”
“可千万不要,不要同你母亲一样。”
说着泪水又掉了下来。
“你也莫要因着你和离的事情,便人人都推拒了,咱们活得堂堂正正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实在不行,你就回扬州,你要是怕有人嚼你舌根,外祖母也在外头给你置办了一处宅子,只等你去住就是。”
沈知夏心中酸酸的,“外祖母,我省得的。”
“我只要有庭哥儿就很好了,至于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这是外祖母在说遗言呢,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殷切的爱意。
等沈知夏将外祖母送回了松德堂。
临走前,外祖母朝着沈知夏道:“知夏,那刘婆子的册子可是在你那儿?”
沈知夏诧异,外祖母怎么知道刘婆子的,点点头道:“是,外祖母。”
外祖母又道:“那册子你可给我,我亦有用处。”
沈知夏欣然点头,反正那册子上最重要的东西她已经得到了,又叫人帮忙誊抄了一份儿下来的。
“我明日就叫人给您送来。”
外祖母见沈知夏这么说,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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