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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朱家的家主叫朱满种,四十七八的岁数,家里扑棱棱地生了八个儿子,一个差样儿的都没有!
那阳气旺的房上的瓦都盖不住了。
老媒婆子这是要给朱孟两家来个阴阳相济啊……”
“这个好使?”
“好使不好使的,急病儿乱投医!
朱家瞧着孟家的家世也是眼馋,平时不敢想的好事上了门儿那还能不愿意?就把老三、老四入赘了孟家。
结果第二年那个大屁股女子就给孟二爷又生了一对双生,一双的儿子啊!”
“操,这还真行啊!”
刘旺财抓着后脑勺满脸的感叹。
“从这儿开始,这孟家对朱家可看重的不要不要的,入赘的俩人都当亲儿子一样,朱老三给安排进了灌水镇上当警察,进了公安队;朱老四在叆阳城村做了一区的保甲,也是风风光光的。
朱家有人,孟家有名望有门路,孟家老爷还帮朱家在镇上开了买卖,在朱家窝铺雇了些炮手,弄了个叆阳城北十八堡联防联保,这朱家也跟着成了四里八乡有名的红窑。
前两年,乡兵就有了一百多,有挑号【名号】的炮手就有二三十,你说他们想不想洋枪?”
“这样啊!
……”
瞧着身侧的年轻人不住地点头,苏老爷子又提了个醒儿:“你们要把手里的家什换俩钱儿跑路,可得提上些小心,别反让人家给拾掇了。
关门山里搜剿胡子的告示可是贴满了每条街筒子!”
“嗯……”
“不扯了,过了前面温家堡子俺再跟你说说别家的红窑。
官兵大队来了,记住了!
别念声儿。
驾!
……”
眼前儿就到温家堡子的当口,又是一队马步混合的官兵迎面开了出来。
刘旺财瞪眼儿瞅着这队奉军从身边儿过去,虽然苏老汉只是几句应对就过了关,可他还是后背上透出了冷汗,心也提溜了起来。
,!
昨天下午在这条线上等了半天也就是一队人马南来,今天半个早晌已经两队奉军北去,瞧这架势山外的奉军估摸是快要动手了。
过了温家堡,大车加快了速度,伴着一路上拉粮的大车很快就到了东甸,幸好老蔫他们已经等在了村头,看样子那些马匹也已经安置妥帖了,有这些当地爷们儿遮掩一切都顺溜的太多!
秦虎这头退出了木营,悄悄向南,望远镜里能看到老蔫他们向东去的山凹时,在路边半山腰的林子里藏了下来,安排好满囤和狗子值哨,他还是去找苏老汉的两个侄儿唠嗑去了。
一队奉军北去,又一队奉军南来,眼看着就到晌午了,还没旺财、老蔫他们的消息儿,秦虎正想让身边的巴子去岗哨瞧瞧,狗子匆匆跑了回来:“回来了!
都在路边呢……”
老帽子河蜿蜒向南再由西往东,叆河主流由北南流,在交合相会点的阳坡上,一处五十余户的小山村在宽绰的谷地里稀稀拉拉东西方向铺出去百多米。
一侧山林里,几个人从天亮时分开始已经盯住小村庄好半天儿了,昨天摸着黑儿,秦虎六个就已经沿着河叉找到了这里,此刻秦虎和刘旺财举着望远镜一直在观察着山下小山村和路上的动静儿。
这里虽然没有清河城的规模,可样子却也差不多,多数人家都是用石头围成了厚实的院子,只是靠近村西坡地上的一处大宅十分显眼,高高的院墙却是青砖卧砌,两进的院子还带着东西跨院,望远镜里瞅着很是有些气派!
但是却没见四角高企的炮台。
村里一条路村外一条道,都是东西而行,村外沿着道路的田里,庄稼都收完了,谷地里空敞敞的一切尽收眼底。
“少的,这老孟家是不小,可咋瞅也不像红窑啊?”
刘旺财把望远镜递给了身边的满囤,张嘴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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