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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羽扇的肖毛公摇头谨慎的神情:“殿下还需谨慎,这赃证,不能放在殿下手中,需要转移去别处妥善处置。
皇上那边,不是不知,是不想知道。”
“肖老道你这是什么话?有了账簿,怕这回皇上想做好人帮太子和公孙国舅一党遮掩都难了,铁证如山,就是这话!”
昭怀微翘了唇,笑得有些邪气和异乎年龄的深谋远略,吩咐苏全忠说:“从驸马府搜出的账和太子写给明至仁的几封书信速速差人送去京城面呈谏议大夫楚正。”
“楚老头儿?那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不群不党的,他虽不是太子党,可也未必替我们出头。”
苏全忠提醒,有些困惑。
昭怀得意的一笑,志得意满,逗他说:“你是不知这楚老头儿,父皇都惧怕他几分,有些愣头青的性子。
那日父皇新得了只绿毛鹦鹉,喜欢得什么似的,早朝都免了。
谁知这楚正来了,慌得父皇忙将这鹦鹉藏在怀里,生怕他不识相的多言上谏叨唠个没完没了。
不想楚正似是早有察觉,有意拖泥带水的禀告个没完就是不走了。
好不容易离去,父皇忙掏出那雀儿一看,呵呵,那雀儿给活活闷死了,恼得父皇怅憾了许久。
这趣事还是温公公偷偷说来听的呢。”
昭怀说此话时神情满是活泼促狭,活脱脱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但春晓却犯了寻思,听了锦王和苏全忠的对话,锦王昭怀的剑是意图直指当今太子和国舅,难怪两派剑拔弩张。
破了凤城的案子,大哥不过是个藤,他昭怀要顺藤摸瓜寻到幕后指使之人,竟然是太子和国舅。
百思不解,这许多离奇的事似乎牵一发动全身。
大哥混账,但是所作所为无非是做了太子昭怿的鹰犬,真正的幕后不过是太子而已。
可是太子要这许多的钱粮做什么?太子不必有所建树,平庸一世不出大错,这皇上千秋后大统一定是他的,平白的惹这身腥臊做什么?
一股凄怆之情令她心里那最后的堤坝几乎崩溃,看来此事牵连众多,春晓更是迷茫。
皇上若是一心保全自己的儿子,怕是就要丢车保帅寻个替死鬼,那多半就是长公主断送了来保太子清白。
难怪,长公主平日呼风唤雨,如何也偃旗息鼓?难道皇上真动了心思要秉公执法办了明驸马府满门?心乱如麻思想爹爹远在边关可得知此事?
“苏全忠!”
锦王喝了声,眼睛扫了眼春晓,沉声说:“太白山慈度庵,驸马明锐的侍妾……”
春晓一惊,声音渐渐放弱,伴随风声,她听不清,苏全忠等人拱手而去,肖毛公迟疑片刻狠狠望她一眼,笑笑道:“殿下,胜负关头,当慎之又慎!”
肖师爷一定是指她,她微扬头,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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