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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飒一听,心道这丫头怪不容易的,为主子鞠躬尽瘁到这份儿上,将来善常在要是得了圣宠,可不能亏待了她。
不过太监都是占便宜的积年,要说交情,什么交情呀,有钱有色都可成为交情。
石榴刚才那一记轻轻的抽打,像杨柳条儿拨弄在心弦上,一时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瞧瞧左右没人,手就垂下来,拿鞋垫儿在那磨盘一样饱满的大屁股上剐蹭了一下,“那我这厢,就先谢过姑娘盛情啦。”
姑娘害臊了,脸如秋分后挂在枝头的石榴般鲜红。
那耳朵上细小的红玛瑙坠子映着屋里的光,在颈边荡漾出一片旖旎的水色。
“玩笑归玩笑,徐哥,别忘了盘儿上照应我们主子点儿。”
石榴细声说,“主子升发了,咱们不也鸡犬升天么,将来要是有个所求,主子必定念着功劳,格外放恩典。”
这个套儿下得真够大的,将来有所求,什么所求?不就是结个对食,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徐飒咽了口唾沫,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石榴鼓胀的大胸脯子,说:“妹妹,您是十月里的果子,熟透啦。”
石榴半遮半掩笑了笑,“那盘儿上……”
“必定显眼处。”
徐飒赌咒发誓说,“妹妹您这么瞧得起我,不嫌我是个缺嘴茶壶……我还有什么说的,肝脑涂地都为您呀。”
石榴满意了,那欲说还休的笑,别提多招人喜欢了。
商量定了,便不再逗留,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徐飒痴痴看着她的背影,有滋有味地摸着下巴颏,摸多了,仿佛那地方能生出胡髭来。
他的徒弟眼看师傅这样,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在那面银盘里寻找善常在的绿头牌,找见了,指了指道:“师傅,这儿呐。”
原以为他会把牌子挑出来,谁知徐飒的手指头拐了个弯儿,把和妃的牌子掂在手里,搁在了风水最旺的那块地方。
小徒弟不明白,问为什么呀,徐飒剔了剔牙花儿,“女人再好,能有现银子好?拿双鞋垫子贿赂我,不开眼,且排在后头吧。”
说着搬起银盘顶在脑门上,迈着碎步,一路往东暖阁去了。
屋里才掌灯,天光还有残余,皇帝坐在南炕上,半边身子披挂着斜阳。
怀恩在一旁伺候进膳,见徐飒顶着牌子进来,轻声道:“主子爷,膳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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