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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千象拂尘左右一甩,呵呵一笑道:“那桃花仙不是已经死了么?”
阎鸿昌道:“如此……却也是个好时机。
宋庄主,桃花谷之事,庄主意下如何?”
宋明赫听着两人交谈,并不答话,只呵呵一笑,远远看见李长安和谢夭一起走来,道:“仪式要开始了,诸位掌门稍后,在下去去就回。”
谢夭看到宋明赫辞别了几个掌门,从山崖上下来,从李长安手里接过谢白衣的衣冠。
谢夭心里微微一动,谢白衣不过二庄主,本不该由宋明赫这个庄主亲自接走衣冠葬入归墟。
宋明赫接走衣冠之后,又抬眼深深看了谢夭一眼。
谢夭冲他颔首,一切不言而喻。
谢夭和李长安在外围站定,即不靠近,也不过分远离,就那么缀在人群边缘。
说也奇怪,明明他们两个应该有最大的情绪,但如今往人群边这么冷冷清清一站,好像他俩是局外人似的。
谢夭扫视了一眼众人。
褚裕和关子轩站在距离他们更远的地方,此时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
关子轩道:“褚兄,你那天……”
褚裕冷着脸道:“哪天?”
关子轩道:“冬至那天,你拿着东西淋着雨走出门,你说你要去……”
褚裕冷淡地打断他的话:“不记得了。”
关子轩稀奇道:“真的不记得了?”
难不成谢夭那一指,还有让人失忆的功效?但是看褚裕这个脸臭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记得了。
由于他盯着看,褚裕表情更臭了。
关子轩:“……”
褚裕不耐烦道:“杀父之仇,行了吧。”
关子轩一怔。
谢夭见褚裕终于说了出来,心知褚裕这一劫已经过了一半,微笑着把目光收回来,又扫了一圈,倒是没看见怀竹月,没看到人,也说不上什么感触,他又把目光收回来。
那边,宋明赫的声音响起来:“今日,乃是我师弟谢白衣下葬之日。
时隔七年,才接了谢白衣魂灵归家,我这个庄主,实在有愧。”
所有人都齐齐往宋明赫方向看去,只见他捧着谢白衣衣冠,面容冷硬,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切。
“当年我和谢师弟共同学艺于李老庄主门下,几乎同吃同住。
说也惭愧,这庄主之位,本应是谢师弟的……”
宋明赫忽然长叹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默了许久才道,“当年,老庄主遗命,传庄主之位于谢白衣。
谢白衣一掌震碎了传位书,又将庄主令藏于我房中,一手扶了我坐上庄主之位,如今……”
他顿了一下道:“如今已将近十二年了。”
谢夭啧了一声,心道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这大好的日子不适合说这些。
他想到一半,又看了一眼周围悲痛的表情,意识到这个日子似乎并不大好,嘶了一声,闭上了嘴。
不过他依旧听不得这些话,他不想坐庄主,是为了他自己。
他生性潇洒爱玩,让他守着山庄过一辈子,比杀了他还难受。
宋明赫又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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