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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宜改口:“大神,你能告诉我这道题是怎么做的吗?”
“我看看。”
陈道会并没在意她一开始说的什么,从题海中抬头看向她指着的题目。
他略加思索,直接在自己的试卷上写起来。
陈道会这人很好相处,对有来问问题的同学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心思也很单纯,就是只有学习,其余的都是过眼云烟。
温知宜从旁边搬来张椅子坐他旁边听得认真,在陈道会讲到一半时就听明白了,但她还是选择耐心听完然后道谢,“我懂了,谢谢你大神。”
“不客气。”
陈道会往上推了推眼镜,又埋首做题去了。
专注力强得可怕。
温知宜一边拿着试卷回位一边在脑海中复盘,思路梳理清晰后,在原答案覆盖张便利贴,提笔唰唰地开始往上写。
她的握笔姿势很标准,也不会弯腰驼背,十分板正。
此刻嘴唇轻抿,两颊鼓起,像只往嘴里藏松果的松鼠,窗外正好有束阳光打进来,在她蓬松柔软的头发上跳跃,让人很想挼一把。
等她写完了,祁书仰朝她伸手,“我试卷呢?”
“噢,在我这,刚才忘给你了。”
两个人的试卷迭放在一起,温知宜本想回来给他,结果一忙着写题,就把他的试卷给忘了。
从自己的试卷下面抽出他的,温知宜推过去,“给。”
祁书仰翻看了眼试卷,很快放到一边,仿佛根本无关紧要。
他不经意地问:“你刚才跟陈道会说什么呢。”
温知宜在书箱中翻找试卷夹,言简意赅:“问他道题。”
祁书仰说:“你怎么问他不问我。”
“我看了,你没做对。”
温知宜头也不抬,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扎心的话。
说完后,她察觉到这句话不太好听,有种过河拆桥的意味,赶紧找补:“不是不问你,全班就只有陈道会一个人做出来,所以我才想着找他。”
祁书仰意味深长哦了声:“所以我就是用来给你讲题的工具人呗。”
那语气莫名有点受伤。
温知宜眨眨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书仰非要她说明白:“那你是什么意思?”
温知宜说:“我没什么意思。”
祁书仰冷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我没意思?”
温知宜简直服了他的阅读理解,这就是上语文课睡觉的后果,这都哪跟哪啊。
但毕竟是她说错话在先,温知宜还是决定顺顺他的毛:“是我不对,反正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
祁书仰明显是听得十分舒畅的表情,他双手垫在脑后,侧目看她:“再多夸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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