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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的态度很明显,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对方走了之后也就只给他们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苗外孙女,如今对方在侯府里险些莫名其妙溺死,这事要是不弄明白,他们怎能放心让孩子继续留在京城。
江南明家是江南首富,若是真要把这事闹大,朝廷不可能不管不问,侯府到时候也会落得个吃绝户害人女的名声,而且这事还有个不能抹杀的证人——
边将军家的嫡女边家大姑娘边月。
所以顾侯才下狠心处置这事,先是将顾温瑶院里所有的下人处理了,只留下当时被调去烧柴的丫鬟易芸,随后将全府上下老仆遣送回西北老家做苦力,最后,薅了大顾氏的管家权,将权力暂放在虞氏手中。
前前后后,这事处理了一年,顾温瑶也在床上躺了快一年才能如常人般下地走路。
“何时的事情?”
莫书清声音哑哑,缓声问。
刘妈妈道:“也就是咱莫家刚离京后发生的。”
那现在便能理清楚一切了。
“因此我那时来见你,才会被拒之门外,”
莫书清音调轻轻,“他们原本竟是打算关上门处理这事,所以才不让我进门不让我知晓,而我寄来的那些书信更是在他们算计你时就随手处理了。”
莫书清不敢回想,那时她就站在门外,而门里的所有人都谋划着要怎么生吃了身怀万贯家财的顾温瑶。
当时仅一门之隔,险些竟成为永别。
莫书清双手握紧顾温瑶的手,指尖冰凉,“是谁。”
见她音调平静,顾温瑶反而不敢敷衍。
“应是大姑母的手笔,莫家离京把你带走,这样我身边连最后的庇护都没了,她这才敢下手。”
顾温瑶拉着被子,将莫书清的手盖在被子下面。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莫书清,被褥之下,拇指指腹借着安抚,轻轻摩挲莫书清的手背,“姐姐别怕,我长大了,再凶险也都是过去了。”
亏得她那时已经察觉到不对,每日一早一晚以风筝为信号跟边月报平安,这才捡回来一条命,要不然真要被顾氏得逞了。
当年的证据尽数不见,而这些年顾氏又收起尾巴低头做人,如今是见新妇进门了加上她女儿要寻门好亲事,这才重新生出别的心思,指望借莫书清的手绊倒她。
顾温瑶拉着莫书清的手,呼吸轻轻,心绪起伏之间引起喉头痒意,别开脸低低咳了两声。
莫书清将手从被褥里抽出来,轻轻抚着顾温瑶的后背,她脸上情绪收拾干净,只温声说,“你安心养病就好,其余的交给我便是。”
莫书清寄来的那些书信怕是早已化为灰烬,但好在顾温瑶寄给她的那些应该被她娘好好收着。
“等后天回门,我就能看到那些信了。”
莫书清转移话题,不让顾温瑶的情绪沉浸在顾氏身上。
“咳咳,”
顾温瑶咳起来,喝完刘妈妈递过来的茶水才好受很多,“既然在周姨那里,就……先放那儿吧。”
莫书清狐疑的盯着顾温瑶看,微微扬眉,“莫不是信里骂了我好些话,这才不想让我看见信的内容?”
“倒也不算。”
顾温瑶耍赖不肯多讲,好在易芸让人端着饭跟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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