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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周一白向何不易问起他师父的事的时候,何不易的脸色有些奇怪,他师父应该是出事了,但是跟我们又不熟,自然没必要跟我们说。
“连老梁都栽了,证明神仙会要来大的了!”
叉叔开口道,“咱们不是神仙会的对手,那收破烂儿的也盯上咱们工作室了,咱们得出去躲一躲。”
他说着叮嘱道,“你俩今天哪也别去,手机保持畅通,我明早回去接上你们。”
说完还不等我再说什么,叉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甚至对自己被卷进这种事情里面很迷茫。
我转头看了看后面小卧室,心里乱七八糟的理不出什么头绪。
我不知道要是周一白也被我害死了怎么办。
小时候,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意外害死了爷爷,我背着这份内疚和爷爷对我的期望活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再背上一份内疚继续活下去了。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出工作室,去了银行,了解了匿名捐赠的事宜,然后把卡里的钱都给孤儿院捐了过去。
等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周一白也睡醒了,看他生龙活虎找吃的的样子,暂时是没事。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担心这是最后一顿饭,非要带我去下豪华的馆子,我俩出去找了个饭店,周一白点了不少菜,还拽着我要喝点酒。
我看着这一桌子菜,有点为难,半响才道,“说不定你就要被我害了,这顿饭怎么都应该是我请客,但是我今天刚把钱都给孤儿院转回去了。”
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来,我甚至连生活费都没给自己留,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想着要是周一白被我害死了,我说是要去找神仙会要救他姥姥,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了,就一股脑把钱都先给孤儿院了。
“哎,谁请客不行?再说你怎么偷偷摸摸做好事不带我?下回捐钱叫上我,我也表示表示心意。”
周一白哈哈一笑。
听他这么说,我也知道他不愿意提起不开心的事,便压了压心里的情绪,用力的点点头,“行,下回赚了钱,我去捐的时候叫上你。”
仿佛这么说,周一白就不会出事,就真的会有下次捐钱。
我没怎么喝过酒,但是周一白说要喝,我就一直陪着他喝。
菜没吃多少,可我俩从饭店出来的时候,都不走直线了。
于是互相搀扶着往工作室走,周一白还不忘叮嘱我,“小天,你就算感激孤儿院,你也不能把钱都捐了啊,你以后啊,多少也给自己留点钱知道不?”
“我自己其实不怎么花钱。”
我嘿嘿笑道。
“那你他妈也得留点钱,给我买纸烧啊,我告诉你,你以后必须得给我多烧点纸,我要在那边买个大别墅,吃香的,喝辣的,就等你养我。”
周一白继续念叨。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难受,喉咙也发堵,一下子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周一白看我哭,先是骂了我两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别这么没种”
一类的话,然后就开始抱着我哭,说他想他姥姥。
我俩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工作室,我甚至连晚上做没做梦都没印象了。
等我醒的时候,是叉叔在拼命的晃我,我一睁眼就看到叉叔的大脸。
见我醒了,叉叔就开始骂,“你们两个小祖宗,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今天早上早餐摊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听到这边的胡同里鬼哭狼嚎的,闹腾了半宿,我寻思怎么又开始闹了,结果一大早上过来,推开门,他妈的差点给我熏吐了,你俩昨晚吃屎了?吐得这么臭!”
我刚醒过来,再加上第一次喝醉,以前都是听别人说断片,这次是自己断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
还没等我去找周一白,就听见他在旁边嘟囔,“叉叔,你吼什么吼?让我再睡一会,正做梦吃猪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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