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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没听见里面的“争吵声”
,但听了个大概——你别乱动……你轻点,怎么这么有劲……杭司瞧着眼前这幕,好半天咽了一下口水,嘴巴张了又合的,“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年柏宵一听门口有动静,费力回头,瞧见杭司后就跟见了救星似的,“你快——”
“我都说了你别拽我,别拽我,我伤口都没好呢,你跟我闹什么啊?”
陆南深娇弱无力地打断了年柏宵的话,又扭头看杭司,一脸的委屈和孱弱,“能帮我一把吗?我伤口可能裂了。”
一听这话杭司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脑子里的种种浮想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将陆南深从年柏宵身上扶起来,顺眼这么一瞧,还真是年柏宵在扯着陆南深的胳膊。
皱眉不悦,“他有伤在身呢,你跟他闹什么啊?”
她才走了没多久吧,回来就是这般光景。
要不说让男人照顾病床就是不靠谱呢,都多大了还闹?年柏宵简直是……他就趴在病床上怔愣了好久,直到杭司又说,“怎么还不起来?你要是真累的话就回客栈休息吧,这里我盯着就行了。”
末了给了一句结论,“真是太不靠谱了。”
哎呀。
年柏宵百口莫辩的,他真想趴窗台看看外面有没有下雪。
再看陆南深还在那装可怜,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哑巴吃黄莲他长这么大可真是头回体验了。
“陆南深!”
年柏宵咬牙切齿,爬起来就来掐陆南深的脖子。
陆南深竟一脸惊慌失措,没躲没避,脖子就被他掐住了。
杭司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了这是?得狂犬病了?“松手!”
杭司抬手拍年柏宵的手臂,“疯了你?”
陆南深就主打个不反抗,脸被掐通红。
杭司急了,上手猛地掐住年柏宵的虎口,这一下手劲不小,年柏宵猝不及防就疼得要命,手紧一松,陆南深的脖子就得救了。
他猛劲咳嗽,整个人显得更是软弱无力的,十足的来阵风就能将他吹走似的,然后软塌塌地靠在杭司的怀里……年柏宵揉着手,恨得牙根直痒痒。
装!
太能装了,他是掐他了,但用力了吗?杭司一手搂着陆南深,任由他在自己怀里靠着,轻声呵斥年柏宵,“你欺负他干什么?他伤还没好呢你不知道?”
“他就是个骗子!”
年柏宵眼睛冒火,“你被他骗了!”
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杭司叹气,“你被他骗什么了?骗感情还是骗钱了?再不济他都是个病人,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懂事呢?”
年柏宵快气死了。
他总不能跟杭司说,刚刚陆南深想骑他吧?“行,你行啊,你等着伤好的!”
年柏宵从病床上爬起来,盯着陆南深一脸的恶狠狠。
陆南深脆弱叹气,“你要是再多欺负我几回,我的伤可能就好不了了。”
话毕他眼皮微微一抬,目光就恰到好处地落在杭司优美漂亮的下巴上,一脸楚楚可怜。
“杭杭,你尽量还是不要让我落单了吧,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
杭司瞧着年柏宵那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轻叹,“行吧。”
真不知道这年柏宵发什么疯。
年柏宵:……想暴走,想卒!
:()四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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