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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惊弓之鸟,闻弦即落,我从床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我吃力地将头一侧,蚀狼的锋刃划破了我的脸,直直地插在了地上。
那贯穿身体的伤口再度开裂,殷红的血染透了绷带,渗了出来。
这个景象,有些似曾相识,但我记不起来,记忆朦胧得就像罩上了一场水汽。
温热,湿滑又粘稠的感觉不断的蔓延着,刺鼻的血腥味蹿进了我的鼻子。
一股强烈的倦意向我袭来,我剩下的意识不多了。
血色的荧光愈发地明亮,我隐约能够看到的是,它贪婪地吸食着地面上的血液。
依稀可以听见血液被牵引流过去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不大明显的雨声。
“啊啦,清醒多了吧?”
我全然不顾伤口撕裂扩大的可能,挣扎着拄着蚀狼站了起来。
我把那剑召唤了出来,已经记不得曾几时使用过它了,但它确实是我打造的兵装。
制约武·不死性,迷孤。
我终于记起,那是我本能下使用的,并非复刻,而是对往昔契约之物的召唤,复刻根本来不及阻止我。
迷孤漂浮在我的面前,微微地鸣响着。
它在兴奋,同时它也在畏惧。
这是面对上位者的临幸时所应有的姿态。
“荣幸吧!
被孤使用,被孤折断,被孤抛弃,怎样你都该荣幸,工具呦。”
如此恶劣的话语,说起来竟是自然的如同吃饭喝水一样。
我一把将迷孤的剑柄夺在手中,随后催动灵力解除它的诅咒。
这一系列行为所遭至的结果是,灵力和体力所剩无几的我拄着蚀狼半跪在地,迷孤脱手而出,消散。
血还在流,自然,哪怕解除了诅咒,一时半会也不会愈合的。
我眯上眼,睡下了………………好冷…我瑟缩中睁开眼,雨已经停下了,屋内终于是迎来了一丝温和的光线。
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殷红殷红的血遍布全身,简直就是一个血人。
地面上倒是干干净净,因为蚀狼。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等,有什么东西甩到地上去了。
是个花环。
什么人会在看到我那副样子之后还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嘛!
但是,谢谢了,不知名的家伙。
我把花环放在了床头,满不在乎的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没办法,再怎么说,浸满了血液的衣物穿着一定不舒服。
房门左侧的椅子上倒是有个水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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