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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好,陈默哼着小曲儿回了小院,多余在院子里追一只从后院跑出来的大鹅,追了没两步,就被大鹅反追到墙角,发出不是狗的动静。
“完犊子玩意儿。”
陈默一把抓住大鹅的脖子,刚准备往后院走,大鹅就在陈默脚上拉了一泼屎,看着鞋上的屎,陈默抓着大鹅进了厨房。
等大鹅的毛摘干净,多余叼着鹅毛昂首挺胸跑到了后院,不一会儿功夫,又夹着尾巴嗷嗷的跑了回来。
晚上的时候,小院除了跳广场舞的基本没人了,那些老爷们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把陈默空着的屋都占了。
五爷这两天也出来了,可把老孙头乐够呛。
主要是二狗这鳖犊子不当人,天天拿手机照着人家职业选手的棋路跟老孙下棋,这一阵老孙头上的头发都掉了不少。
西马村就这样,气氛比较好,五爷儿子出的那档子事儿,没有一个人说闲话。
看到五爷出来,陈默心情也好了不少,直接从车里拿出二姑那顺的软中华,全散了出去。
都在这打扑克打麻将也挺好,省的没事儿天天搞破鞋。
大鹅炖好了,酸菜是昨天在二姑超市拿的,也不知道是这大鹅该死,还是酸菜该炖,反正都下锅了,造就完了。
入秋的大鹅那叫一个胖,农村大鹅骨架大,一只鹅炖了一大一小满满两盆。
招呼了一声,老孙和五爷两个人盘着腿上了炕。
给两个老爷子一人倒了一两半,四个人就动了筷子。
多余眼巴巴在炕下面看着,陈默扔了块儿腿骨,这小玩意儿又叼着骨头上了后院,不一会儿功夫就夹着尾巴满身鹅毛的回来了。
老孙头抿了口酒,摇头说道:“市里的酸菜就是不如自己家的好吃。”
五爷瞪了老孙一眼:“吃白食儿还那么多话。”
“不信你问小默,是不是没自己家腌的酸菜好吃。”
陈默表示同意:“确实没自己家的好吃,主要现在没到时候,到时候我整头猪杀。”
五爷说道:“那可得等落雪的,落雪以后杀猪正好,到时候我给你灌血肠。”
“那指定得找你灌啊,咱们这一绺沟塘子(一条山沟的意思)谁不知道五爷灌血肠权威。”
五爷没接茬,吃了口酸菜擦了把嘴,说道:“那畜生,判死刑了。”
陈默夹菜的手哆嗦了一下,说实话,有五爷儿子那个傻子女友在里面,只要五爷心软,多半十五年封顶。
陈默深吸了口气,说道:“五爷大义。”
五爷抿了口酒,说道:“这小犊子,从小我就管的严,你说人这玩意儿,真的是天性。
无论我管的再好,这小犊子那股恶劲儿,遮都遮不住。”
“要是过个十年八年这畜生回来,他肯定得整事儿。
我自己的种我知道,就他那性子,就算在里面改造多久,也不会认为自己错了。”
五爷放下酒杯,眼眶通红,老孙递给五爷一根烟,破天荒的没和五爷斗嘴。
点着了烟,五爷吸了一口,表情有些迷茫:“你说人熬这一辈子熬了个啥,姑娘整年整年不回来,儿子又这德行。
我这一辈子最好名声,到老名声没了,连个摔盆的也没了。”
陈默把五爷的酒满上,心情有些沉重,他郑重其事的说道:“谁说没摔盆的?等你走了那天,我给你摔盆。”
:()我当赤脚医生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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