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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重新审视着这个毛头小子,陈衡年纪不大,心倒挺黑。
李锦鸿面不改色,姿态自如:“这人作恶多端,活该落的这般下场。”
陈衡回眸,笑容冷冽,一字一顿说:“我这人极为记仇,向来睚眦必报。”
“所以本司的女人,绝不容他人觊觎,谁敢冒犯,我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锦鸿心中了然,瞬间明白陈衡这是借韩明之事,杀鸡儆猴,对自己发出警告。
不过,由此也可推测,沈抚芷与他的相处并不融洽,以至于让他大动干戈,跳脚不安。
李锦鸿从容一笑,反而稳如泰山的坐了下来。
韩明只剩最后一口气在,便连同罪证,被一并抬往刑部。
陈衡不愿让他死在此处,只觉晦气。
李锦鸿起身,微笑着问道:“该看的也看了,陈大人可还有其他事?陈衡一摆手,说道:“好走不送。”
李锦鸿步伐沉稳的走出北城司,一见新鲜的空气,胃里一阵翻涌,脑海里不断的闪现血腥的画面。
他一改从容不迫的姿态,用手撑着墙,再也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
段蓉看着沈抚芷回来,十分高兴,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沈抚芷,关切问道:“表姐,他有没有欺负你?”
沈抚芷轻抿着唇:“没事,我这不回来了么。”
“我已给姨父去信,让他去天赐处寻你,没想到你倒先回来了。
“我爹要来?”
段蓉点了点头:“应该这两天就到。”
晚间,吃了饭,段蓉又和她说起一事,原来她看中街西头的一家铺子,价钱也低,正好可以租下来做酒铺。
沈抚芷当即推托,称京都不比镇子,这天价租金她们实在难以支撑,况且她们的酒尚未被更多人认可,这么冒冒失失,银子很容易打水漂。
段蓉却不以为意,说已经用全部银子交了三个月的租金,这做生意最忌讳瞻前顾后,有想法不做又怎么知道成不成。
她先斩后奏。
沈抚芷:“……”
第二天,段蓉便把沈抚芷带到一间铺子里,房间不小,能放下六七张桌子。
段蓉又在门口摆下一个小摊位,准备卖些胭脂水粉。
这两件毫不相干之事,竟被她凑到了一处。
头两天生意并不好,段蓉坐在摊前愁眉不展。
这日,午间,沈老爹和小姨母风尘碌碌赶了过来。
随行的还有曾梵生。
沈老爹来到此,第一件事就是把富贵抱在怀里,小娃子朝他皱眉瞪眼,十分不情愿。
沈老爹拿出一个糖球塞到富贵的嘴里,小富贵咂了咂嘴,尝到甜头,然后他挥着两个小爪子,开心的直蹿高。
沈老爹骂道:“我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认吃不认人。”
一旁,段蓉和曾梵生说着话:“你怎么来了。”
曾梵生牵着牛车,张嘴说道:“路途遥远,二位老人家长途跋涉,我怕他们路上有个闪失。”
沈老爹撇嘴,喊道:“蓉丫头,别信,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了,我那好大儿在哪?”
话音刚落,从酒铺里,噌的一下窜出一个身影。
“老爹,我在这呢!”
男子清脆的嗓音,响亮的得耳欲聋。
:()蹭饭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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