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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感到有些恍惚。
……回……家……
“好。”
她好轻好轻地说。
迹部耀斯立刻松了口气。
能够有明确的答案,算是接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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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提过,他有一个妹妹。
每当提起下落不明的妹妹时,父亲的脸上总布满伤心。
妹妹吗?曾经,他是讨厌这个词的,总觉得有人分享父亲的关心是一件很不爽的事,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每天看着放在房间里的那张唯一的,和妹妹出生时合影的照片,竟慢慢开始有了期待。
妹妹吗……他们曾经是如此的亲密地相依偎,是在母体内就已经在一起的存在,同一个细胞衍生出来的两个人,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还要亲密的关系,可以让他一辈子爱着疼着的人。
十岁那年,他见到了慈郎那个可爱非常的妹妹,看着小女孩以软软的嗓音叫着哥哥,他竟觉得有些嫉妒。
他的妹妹,是否也会这样叫着哥哥呢?
他不知道,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依旧没有妹妹的消息,看着父亲越来越失望的脸,他也开始觉得心痛。
他的妹妹,还在吗?当他衣食无忧地为自己的梦想挥洒着汗水时,他的妹妹是否也在同一片天空下被阳光照耀着?
然后,怀着茫然而期待的心情,十七岁那年,他终于见到了——他的妹妹。
哥哥零,寡言而淡漠,沉静且冷凝。
这是迹部耀斯几天观察得出的结论。
不多话,总是安安静静的,美丽的凤目里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无论他多么努力地挑起话题,她只是维持着一问一答的模式,从不会顺着话茬说下去。
到底是他做人太失败?还是说这孩子的心墙太高呢?
无论是哪一种,迹部耀斯是真真为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感到心痛。
他希望她能够像一般十七岁的女孩子一样甜甜的笑着,而不是总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或许将她带到日本,和景吾一起上学,多和同龄人接触,就可以好好改善吧。
下了飞机,坐在迹部家的劳斯莱斯车里,耳边听着迹部耀斯为自己细细道来的家族史,零依旧维持着一贯的作风,静静听着。
“……所以,零,我们这次去的不是本家,不用紧张的,由于你不会日语,那么就等学习好了,再去拜见爷爷吧。
现在日本的学校都在放假,我已经给你请了一个日语老师,休息几天后就可以开始上课了。”
零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迹部耀斯心底一叹,有时真希望女儿不要这样,说好听点是乖巧文静,说难听点就是顺从自闭了,呜呜……做人父亲真的好难啊!
!
“老爷,家里到了。”
适时,司机的声音和开门声响起,迹部耀斯小心翼翼又带点期待地对女儿伸出手。
零顿了顿,慢慢地伸出手,让他握着自己。
她不知道,迹部耀斯现在的心情有多么激动,话说和女儿相处的几天里,他每天都会对女儿伸手,示意要拉着她,可是每次都被无视掉,而今天她的女儿终于愿意把手伸给他,啊啊啊啊,这是不是叫做精诚所赐,金石为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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