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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种那天就别出家门!”
殷呖呖气得跺脚,跺下去剧烈的疼痛叫她惊觉跺了哪只,疼得飙泪不说,好得快差不多的脚,被她这么一折腾,又得回去涂好几层药了。
再抬头,易鹤安已经进屋了。
她站在门外唾骂了他一遍,而后拖着残脚回家,跨上墙头,准备下去的时候,一低头。
一张满是怒气的脸横眉怒竖望着她,眼神凶的能杀人。
“爹……”
她声音都颤上枝梢。
“殷呖呖!”
殷老爹一声怒吼,纵身一跃就把殷呖呖拎小鸡似地拎下来。
刚回房躺下的易鹤安听见后,轻阖的双目睁开,深邃的瞳眸静默一片,这回,她该许久不能翻墙了。
恐怕学堂都不一定能去了。
不用再见到她,他心里竟觉得轻松,但又好似心头缺了一角,残缺得令他夙夜难眠。
她有喜欢的人了……这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相约见面殷呖呖如易鹤安所料,被殷老爹锁在家里,不仅没法儿再翻墙,还去不成学堂。
她拍了好久的门,手都拍肿了,也没有人回应她。
实在忍受不了了,铆足了劲扯起嗓子,“放我出去!
你们放我出去!”
“小姐,你别喊了,我们倒是想放你出来,可大当家吩咐过了,没人敢。”
熊叔的声音从一门之隔外传来。
“我爹也吩咐你们不给我吃饭了吗?”
“这倒没有,只是今早大当家脸色不好,大伙饭都没吃,争着抢着去接单……”
殷呖呖听着熊叔在门外的叹息,一时喉咙发堵。
她有罪。
她牵连了大伙儿。
她反省。
隔了好久,她嗫喏道:“叔,那你给我拿两馒头吧。”
最后殷呖呖含泪嚼着馒头。
本来还指望老爹气消得差不多了,熊叔替自己求求情,现在看,她指不定得被关多久。
三番两次被易鹤安气得肝疼不说,还落得禁足的下场,殷呖呖心里苦。
她被锁在屋里,实在无趣烦闷,只能用话本消磨时光,然而那些话本都是她看过的,加之现下心情焦躁难安,再翻看话本已经索然无味了。
躺在床榻,看着看着困了,外头蝉鸣闹人,她也睡过去了,睡醒了,继续看,又困了,如此反反复复,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才觉得,上学原来是美好无比的事情,至少和赵笑笑他们打闹玩耍,是件极有意思的事。
到傍晚的时候,她正瞌睡着,门外忽然响起哗哗啦啦的开锁声,惊得她从床上弹起。
屋里没有点灯,昏昏暗暗的,背着天际残阳进来的身影活像一尊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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