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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关心陛下了,是左相怀疑陛下出了什么事,吩咐他们一定要把事情闹大。
朝臣之中周禾底气最足,见状不由冷哼一声,“他们哪里是关心陛下的龙体,眼看就要逼宫了。”
“景阳侯!
这是在朝堂上,你说话不要口无遮拦!”
“你们疑心陛下驾崩的时候怎么口无遮拦?”
“你……”
眼看着周禾又要与他们吵起来,梅砚“啧”
了声,温言道:“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子春,权当是诸位大人是真心实意关心陛下便是了。”
周禾又哼了声,却果真不再言语,吵了一上午,他嗓子都有些疼了,如今梅砚来了,正好歇一歇。
梅砚又道:“但我还是要同诸位说一句,陛下只是连日操劳,不慎染了风寒,并无大碍,诸位不必太过挂念。”
孟颜渊眯眼看向梅砚,不禁若有所思,道:“若是风寒,何至于不能理政的地步,陛下可是有一个月没上朝了。”
“折批照旧发下,朝政未有耽搁,就连东市的暑热病也已经料理妥当,左相还有什么不满?”
梅砚这话一出,就有人不假思索地开口:“梅少傅本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些日子的折批都是出自你手,莫不是你对陛下做了什么,想要挟持天子,手揽朝政吧?”
梅砚侧首看过去,待认出了说话那人,便不由地笑了笑,云淡风轻一般,“哦,是蔡大人啊。”
蔡华敬伸长了脖子,大有些傲然:“正是老夫!”
梅砚点点头:“蔡大人是正六还是从六?也配与我这么说话么。”
蔡华敬一张脸顿时红了,他官职是小了些,但仗着是朝堂上的老臣,又得孟颜渊重用,素来有些威望,如今梅砚一句话,可真是下了他的面子。
偏偏梅砚是二品大员,他还真是有些哑巴吃黄连。
蔡华敬抬眼看了看孟颜渊,心中又定了些,才又道:“下官官职虽小,对我大盛和陛下却是忠心耿耿,不像梅少傅您,在宫里一住一年多,就将这朝政把持在了自己手里。”
梅砚敛起笑意,也不看蔡华敬,只道:
“你们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陛下年少登基,在朝中根基不稳,你们不服他,日日捉帝王的错处,小小纰漏便要口诛笔伐,可你们又怕陛下雷霆手段,不敢开罪,就到处给他找麻烦,惹乱子。
如今陛下忙得焦头烂额了,染了风寒起不来床了,你们便来数落我的不是。
“诸卿,我朝天子有四跪,天地、鬼神、尊亲、师长,我是陛下的少傅,可受天子跪礼,你们想要把脏水往我的身上泼,那是真的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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