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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诺诺应是。
容渊面色不显,将高福打发下去,再转向容澹:“一只猫而已,自己没看好,就怪不得别人。”
容澹最忌惮的还是这位皇兄,收敛了情绪,又有些不甘,低低地嗯了声。
想到了什么,容澹又道:“皇兄,三日后妍姐姐要在宫里办素食斋,为河西灾民祈福,您可一定要去。”
容澹那年偷溜出宫游玩,不幸落水,得亏从老家返京的淑妃路过,命家丁救起,不然这位誉王坏的就不是一只耳朵,而是长眠河底了。
都说誉王顽劣,不受教,但唯独这份恩情,誉王一直记着。
尽管德妃才是自己的亲表姐,但誉王更偏向淑妃,这也是德妃郁闷之处。
为灾民祈福是好事,不必容澹提醒,容渊也会露个面。
更何况,淑妃早就同他请示过,这回举办素食斋,不仅为祈福,还有募捐环节,筹来的善款全部用来救灾。
论如何揣摩帝王心,淑妃当属宫里头一份。
也因着这事,忙完公务,容渊午间抽了个空,去到淑妃宫中坐坐。
淑妃人如其名,秀外慧中,妍丽清雅,纵使皇帝对她并无别的情愫,但偶尔来她这里吃吃茶听听琴,也是一种放松。
皇帝闭着眼,修长的指节轻敲红木小几,几上摆着红泥小火炉,炉上茶壶犹在冒着热气。
在这种暑天煮茶,淑妃也算特立独行的头一份了。
淑妃倒了一杯香茶,双手托着送到皇帝桌前,又拿了本小册子递过去,温声笑言:“皇上看看这册子上的名单,若是没问题,臣妾就叫内务府去安排了。”
容渊垂着眸,随手翻看了几页,瞥到某处顿了下。
淑妃最会察言观色,留意到皇帝轻微的情绪变化,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略作猜测,却未吭声,静待皇帝指令。
宫里的大事小事,淑妃作为掌事人,哪能不知。
相比其他妃嫔的愤愤不平,淑妃平静了许多,她并非指着皇帝宠幸过日子的人。
皇帝来,她好生伺候,不来,她也清清静静,自自在在。
不过,淑妃内心还是难以避免地对那位被皇帝真正宠幸过的外邦公主产生了好奇。
毕竟,她认知里的皇帝是个极为谨慎,对自己极为严苛的人,凡事有章法,讲规矩,在女色上更是淡得可以同和尚媲美了。
最终,容渊也没说什么,迅速看过就把册子合上,只一句照着办吧。
尧窈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她人还在皇帝寝殿里,秀琴服侍着她起来,给她穿衣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擦到了后背,破坏了皇帝的大作。
洗漱过后,搁在炉上热着的汤药也端了上来,秀琴看着尧窈小口喝下,将准备好的蜜饯递给她。
尧窈喝完后,舔舔唇,摸摸平坦的小腹:“秀琴姐姐,你说这里是不是已经有小宝宝了。”
闻言,秀琴怔了下,心里有点酸,却又不得不提醒:“这子嗣靠的是缘分,殿下往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特别在皇上那里,说出来就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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