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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茹承闫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紧握龙脊鞭的左手就被张家疯子踩在脚底下。
“咦?确实是龙脊鞭,骨柄上的流火珠呢?”
张天落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
“什么流火珠”
茹承闫艰难地说道。
“我记得邓家的这两代里,没有生你这个模样的。
你到底是谁?龙脊鞭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张天落再次表达自已的疑问。
“我从没说过我姓邓。”
茹承闫说。
“你从邓府拿到的龙脊鞭?那怎么会没遇到它?”
张天落说。
茹承闫沉默了,这短短几句交流看似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一条线索仿佛在他眼前串联起来。
之前贺修良和祖北也曾提到过“它”
,这个“它”
到底是指谁呢?
张天落认得邓家的面孔,他绝对对邓家筹谋已久,但筹谋的是什么呢?茹承闫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图的是流火珠,并且已经成功了,因为在邓府老邓那个时候,龙脊鞭早就没有流火珠了。
“我不知道!”
茹承闫咬牙切齿地回答,他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这张家疯子拿走了他手里的龙脊鞭,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张天落轻蔑地笑起来,茹承闫只见他看了两眼龙脊鞭后,随意扔到地上,右手高高举起枫叶映山红,锋利如刃的伞尖对准了他的喉咙。
这手!
茹承闫瞪大了双眼。
张天落没有右手,又或者说,他的右手与枫叶映山红的伞柄融成了一体,连接处尽是大大小小可怖的血纹,鬼鎏金在其上流转。
茹承闫想闭上眼睛,但他没有。
他突然发现一直以来虽然强迫自已漠视周遭的一切,但他在死亡的前一刻仍然感受到了惧怕。
他惧怕的并非是死亡本身,而是血海深仇仍未报,他不甘心,杀害他爹娘的凶手还没有找出。
一声震天响的低吼穿透两人的耳膜,张家疯子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后被一道橘黄色的身影撞飞。
贺修堰冲着倒飞出去的张天落龇牙咧嘴,而贺修良一把将埋在雪里的瘦削少年拔了起来,丢到身后,贺孤云接住了力竭的茹承闫。
“看来你们人族除妖师之间也没多少惺惺相惜嘛。”
贺修良说。
“贺於菟”
茹承闫的余光看见了张天落手里的贺於菟,把张天落撞飞出去就是贺於菟,他此刻被张天落提溜着后脖颈,正瑟瑟发抖。
这一刻茹承闫开始有些讨厌贺修良了。
张天落吃了个亏,愈发恼怒。
他这回毫不留情,直接举起枫叶映山红往贺於菟的脑袋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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