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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笛也是后怕,躲在安迪身后:“是……是昨天半夜送来的,我早上开门就看见这盒子放在外面。
他是不是,是不是在暗示我别乱说话,不然这鸽子就是榜样?”
安迪缓过气来,皱眉:“你黑帮片看多了。”
他一面又转头,责备地看向周文生:“叫你照看好他,怎么办的事?被人摸了底也一点都没发现,那要你来干嘛?”
周文生被骂得只有点头道歉的份,一点不像是被喊来义务帮忙的,倒像天生欠了他俩,专程过来还债来了。
安迪发泄完了倒在沙发上:“所以一大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随盒子送来的还有这个。”
傅笛递给安迪一张小卡片,“是大飞哥留的。”
大飞就是那位大哥的名号,大名叫什么傅笛提过,安迪早不记得了。
那纸片上只有一行地址,还有后天下午两点不见不散的字样,最后署名是一颗红心。
整封留言看起来就像深情的约会邀请,但放在这死鸽子旁边,就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安迪看傅笛又有点泫然欲泣的样子,心想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几天他们搜集证据也颇为坎坷,这位大飞哥虽然是个道上混的,心思倒十分缜密,酒吧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安迪尝试了各种方法都骗不到他们的口供,更别说拿什么证据了。
“这样拖下去也是夜长梦多,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安迪一拍大腿,痛下决心,“他都这么想见你了,就去会会他又何妨?”
有时候前面看似走投无路,但硬着头皮一闯到底,说不定反落得个柳暗花明。
安迪离开公寓的时候苦笑着想,反正他现在已经周身麻烦,也不在乎再多惹一两个,大不了,也就是置诸死地而后生罢了。
他出门前答应了宋家源要午饭前回去,就是想和他一起吃的。
因而刚从傅笛公寓出来,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可万没想到回到家一敲门,来开门的竟然是乔正邦。
“你怎么来了?”
安迪诧异。
乔正邦也不知道身为主人的安迪竟不知情:“来帮家源搬家啊。”
“搬家?”
安迪眉头一蹙,径自去找宋家源。
他正在杂物间收拾昨晚打地铺的榻榻米,像是不愿意在这间屋子留下痕迹似的,非把东西一件件摆到原来的位置上,坚持与这里不拖不欠才肯离去。
安迪一望便觉出他的用意,宋家源连背影里都带着怒气,像个倔强的叛逆期小孩,跟傅笛相比也不知道谁更低龄。
乔正邦怕他们又再吵起来,想要上前解围,却被安迪伸手拦在了门口。
然后他抱臂靠着门框,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宋家源,不咸不淡地说道:“看来宋大少还是嫌弃我这破庙太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
宋家源直起腰:“不敢,昨天打搅了你一晚上,恐怕已经严重干扰了你丰富的私生活。
要是再待下去,怕有人就要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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