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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宁雪垂下目光,略显落寞地不停换台。
不行,她不能当拖油瓶,怀着这个想法,眼眶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一些,晕作一团破碎的光晕。
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白澄夏回过身来,“对了,伯母让我问一下你要不要准备……你这是怎么了?”
被惊讶和心疼把话语堵了回去,她赶忙来到虞宁雪身边,手忙脚乱地擦拭着眼泪,“怎么哭了?这芒果太酸了吗?”
虞宁雪直勾勾地看着她,眼角越发红了,却强撑着没有暴露出哭腔,“我没事。”
“都哭了,怎么会没事?”
白澄夏被那双湿漉漉的瞳孔径直看进了心底,柔声询问:“怎么了?和我也不能说吗?”
就是因为是你,才不好意思说。
虞宁雪不想展露出自己对白澄夏的依赖,也不想承认自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委屈到落泪,可是心底的难过是真实的,眼前眷恋的人也是真实的。
于是,她忍着害羞伸出了双手,一副想要被抱抱的姿势。
白澄夏看明白了,俯身搂住虞宁雪,轻轻地在她的脊背上拍着,“我在你身边呢,一直在,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我们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吗?”
渐渐的,在温暖熟悉的木质香之中,情绪平复下去,虞宁雪不好意思地咬唇,嗓音闷闷,“我就是有点不开心,你一回来就要去准备直播,也不陪陪我。”
居然是因为这个?
白澄夏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一次低估了虞宁雪对自己的喜欢和依赖,但是换位思考一下,又觉得很正常了。
现在的虞宁雪行动不便,在家里能够接触到的人也有限,今天宁唯和虞徽楠去举办《皇帝生存手册》的公开发行发布会了,她也去办事了,家里只有阿姨,虞宁雪估计无聊死了。
毕竟,一回来就该发现的,虞宁雪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完全放在电视上。
“抱歉,是我疏忽了。”
轻轻地亲了一下虞宁雪的额头,白澄夏干脆坐在了她的身侧,拿过遥控器关上电视,道:“我今天晚一些直播吧。”
虞宁雪羞怯地躲了躲,口是心非地嘟囔,“不用,你的事情更重要。”
“怎么会?”
白澄夏毫不犹豫地反驳:“你在我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心情微妙地多云转晴,虞宁雪想起了白澄夏没说完的话,娇声娇气地问:“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白澄夏也想了起来,“今天伯母和我说了一下成人高考的事情,现在很多培训班正在招生,明年十月下旬考试,她说虽然不急于一时,但是还是要问一下你的意见。”
成人高考?
这时候,虞宁雪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是从高考后直接一口气晕到了现在,延迟入学的申请早已过期,那么她现在的学历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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